那孩子略有些難為情的點了點頭:“我偷偷打開看了,但並不知道上麵寫的是什麼!”
不知道上麵寫的是什麼,那就是不認識字,看了也等於沒看。
眾人大失所望,若是這孩子識字,那或許就能夠知道春華為何突然自縊。
那孩子似乎也察覺到自己沒幫上什麼忙,有些自責。
蘇凝可不想孩子幼小的心靈受到傷害,遂開口:“沈大人不妨審問下這個人,索性他昨夜可是去行刺了,看看他到底受何人指使?”
那黑衣人聽了蘇凝的指責忍不住搖了搖頭,想說自己並沒有受任何人指使,可是他的嘴上還被塞著帕子,根本開不了口。
沈炎文示意差役上前替他鬆開,大堂之上,諒他也不敢亂來的。
待差役將其鬆綁,那黑衣人立刻朝著上首坐著的人磕頭道:“大人,您可要為小人做主啊!”
他磕的極為用力,態度也十分誠懇,額頭紅腫一片,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沈炎文怕他再繼續磕下去恐怕都暈了,到時候還如何審問。
手中的驚堂木重重一拍:“你有什麼冤屈盡管說來。”
那黑衣人抬首,有些頭暈眼花,穩了穩心神,緩緩開口:“大人,小人乃是李大人府上的小廝,因為前日托春華去買些小玩意兒送給夫人,好討得夫人歡心,誰曾想她居然拿了一個破葫蘆來糊弄我,我氣得找他們算賬,哪裏就是盛將軍所言的行刺,真是天大的冤枉啊!”
那小廝一口一個冤枉,顛倒黑白,氣得盛長靖咬牙切齒,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段。
然而,有人比他先一步動了手:“你冤枉個屁,半夜翻牆潛入我家,手裏的刀子恨不得要取了我們一家的性命,還敢汙蔑我們,我呸!”
“就是,分明就是你來問我們買的葫蘆,讓我給那個姐姐送紙條的!”戴冒的兒子小眼睛瞪著他氣鼓鼓道。
“兒子,咱們都是講理的人,當日也不是沒人看見,大不了咱們多找幾個人來作證就是。”戴冒理直氣壯道。
那黑衣人氣得當場站起身來就朝著他們一家三口跑了過去,可差役卻先他一步,一棍子重重的打在他的腿彎處。
“休得放肆,說,那張紙條上到底寫的什麼?”沈炎文哪裏還聽得他繼續狡辯。
“冤枉啊,大人,真的冤枉啊!”黑衣人根本不老實交代,就等著李克快來救自己。
沈炎文將他的心思看的明明白白,“將他拉到外麵先打三十大板,看他還敢入夜行凶!”
差役將人拖到了外麵。
黑衣人被架在長凳上,行刑的人剛舉起長棍就被人喊停。
“慢著,先檢查他身上可有外傷,免得他攀咬,說我這折子上的內容是屈打成招!”盛長靖可不想白白浪費了。
沈炎文頷首,示意差役去檢查,看看到底有沒有傷痕。
差役上前翻動著那人的衣裳,搖頭表示並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