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是想不起要說什麼了?”沈炎文有些著急,催促道。

邊娉婷聞言回過神來,將那日去李府與眾人一起籌謀的事情都說了出來,但卻將自己摘的一幹二淨,反正,當時她隻是給他們出主意,並未真正的參與進去,為的就是以防萬一失敗,她還有機會脫身。

“你胡說,這件事情分明就是你一手策劃,若不是被你鼓動,我們怎麼會在盛家滿月宴會上將春華留下來,怎麼,現如今東窗事發,你就將自己摘的一幹二淨?”李克夫婦完全像是換了一副嘴臉,哪裏還有方才畏懼模樣。

眾人索性都撕破了臉皮,欲要拉著邊娉婷一塊下水。

見他們張牙舞爪的朝著自己圍過來,邊娉婷怎麼可能會老老實實的站在原地,徑直朝著沈炎文跑了過去,扯著他的衣袖,強製躲在他的身後,囁嚅:“夫君,我就知道,若是將這事情說出來,他們定然會出言威脅我,所以這才一直隱瞞著,但我說的都是真的,我真的沒有參加預謀害人的事情。”

“你放屁,當初如果不是你攛掇,說看不慣盛家在兗州城的做派,要和我們一起扳倒盛家,我們會聽你的?”其中一位大人突然從人群中站了出來,指著邊娉婷破口大罵。

那飛揚的唾沫星子,蘇凝站在一旁可瞧得十分清楚。

早知道這些大臣們可是最講究禮儀,如今在這裏卻如同市井潑婦般,可不讓人大開眼界。

沈炎文本來就對邊娉婷心裏存了疑問,這會兒見著眾人都圍攻她,心中的疑團便如同滾雪球似的,越來越大。

邊娉婷見著些人將自己和沈炎文團團圍住,直接撥開一條道路,朝著蘇凝夫婦走了過去。

盛長靖見她前來,忍住動手的念頭,護在蘇凝身前,生怕這邊娉婷會對她做出不利的事情來。

誰曾想,這邊娉婷居然會朝著他們夫婦二人屈身行禮,且還指天發誓。

“我若是真的做了這件事情,定然不得好死,蘇凝,你要相信我,這件事情真的與我無關,是他們全都串通好,沆瀣一氣,想將你們盛家趕出兗州城!”

她說的情真意切,眼中含著熱淚,任誰都想不出她是昨日來大牢內對著自己說風涼話的人。

還指天發誓,這種毒誓她自己發出來都不信,他們夫婦二人豈會相信。

“蘇凝——”見她不理會自己,邊娉婷又喚了一聲她的名字。

蘇凝回過神來,拉過盛長靖,就在邊娉婷以為她會親自扶著自己起來,與自己演完這場戲時,蘇凝卻繞過了她,繼而朝著沈炎文與眾人走了過去。

見蘇凝過來,眾人哪裏還顧著拉扯沈炎文,紛紛朝後退了一步。

“沈大人!”蘇凝與他微微行了一禮,隨即開口:“昨日你夫人曾來牢中落井下石,說了些不得體的話,如今又當著我的麵指天發誓不得好死,您夫人兩麵三刀的功夫,不知是不是得大人真傳,還是與生俱來呢?”

一句話噎的沈炎文臉紅脖子粗,什麼叫得他真傳,他怎麼會是兩麵三刀的小人,不過,她說昨日邊娉婷來了刑部大牢,這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