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啊,樓銘恩,看來你豔福不淺啊!”溫媼忽的上前撞了一下他的胳膊。
樓銘恩手中的毛筆被她這一撞,直接掉在了草地裏。
而當他抬起頭來時,正巧屏風後的女子也站了起來,且朝著他的方向盈盈一拜,便消失在屏風後。
見女兒離開,淮南王的臉上是再也止不住的笑意。
趕緊讓西席先生將文房四寶,以及紋銀百兩分別送給了盛仲懷與李文邵。
看著那百兩紋銀,李文邵心中的妒火仿佛那野火般,燒之不盡。
憑什麼,盛仲懷憑什麼能得到那文房四寶。
“王爺,在下不服,還想請教王爺,這盛公子勝在何處?”李文邵出了涼亭,徑直朝著他們一行人走了過來。
溫媼正興高采烈的摸著那文房四寶,眼裏是止不住的替盛仲懷高興。
這會兒見著李文邵氣衝衝的走了過來要尋麻煩,當即站在了盛仲懷的身前,想要與他理論一番。
可惜她還未站定,就被盛仲懷一下子扯在了身後。
“李公子有話好說,君子動口不動手!”盛仲懷抬眸定定的盯著他。
沈宮辰也怕李文邵真的咋淮南王麵前對盛仲懷動手,到時候別說是討人喜歡,隻怕會被人趕出王府,惹得全京城人的笑話。
“李大哥,咱們還是不妨聽一聽王爺所言吧!”這畢竟是在淮南王府,可不能亂來,得罪了王爺。
李文邵被他扯住了袖子,氣得奮力一甩,沈宮辰險些被他甩到跌倒在地上,幸虧淮南王府裏的小廝機靈,及時將他穩穩扶住,這才沒讓他出醜。
沈宮辰沒有想到李文邵會這般對自己,一張小臉憋得通紅,索性坐在一旁也不理他,由著他自己卻理論。
淮南王本覺得這場詩會,大家都是比試比試,做不得太當真,畢竟都是以他個人喜好而定的結果,可現在,這李文邵的所做所為,頗讓他覺得心裏不舒服。
這第二名的人品可不如他寫出來的詩。
既然他想自取其辱,那便由著他好了。
“將盛公子的詩當著大家的麵前都念出來吧!”淮南王呷了一口酒,眉眼裏閃過一絲精光,看著李文邵的臉頗有些不耐煩的意味在裏麵。
西席先生便尋了盛仲懷最後所作的詩出來,念給眾人聽。
草,草。
者宜,看好。
滿地生,催人老。
金殿玉砌,荒城古道。
輕輕千裏遙,悵悵三春早。
每逢南北離別,乍逐東西傾倒。
一身本是山中人,聊與王孫慰懷抱。
西席先生讀完這首詩,便將此詩展示在眾人的眼前,“盛公子所做的這首寶塔詩,結構奇巧,這首詩一共十四句七對,每對句中字數從一字到七字,逐對增加,除卻結構奇巧外,更難得的是每首詩能緊緊抓住詠物的特點,逐一展開,拓出不落俗套之深遠意境。”
溫媼可從這首詩詞裏理解不到什麼深遠意境,但是聽到西席先生這般誇讚,就是覺得盛仲懷比別人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