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侍衛收回了刀劍,朝著來人拱手,“將軍,確實是魯老二!”

盛長靖看著屋內明顯有打鬥的場麵,又看了一眼在榻上瑟瑟發抖的母子二人,同身邊的主簿道:“先將他們母子安頓到衙門裏,好生照料,再找人將這房子給修葺一番。”

“是,大人!”主簿拱手應了。

程海卻不想這般麻煩,這些東西他自己都可以,更何況老娘身子不好,是不能前往衙門的,免得旁人覺得他們晦氣。

“大人,不用如此麻煩,我自己弄就好,您還是將魯老二帶走吧!”免得他娘看著害怕。

這魯老二恐怕真的會記恨上他們了。

“我還有些話要問你,你娘的病正好讓衙門內的大夫給看看,將你娘放在家中,恐你也會擔心,等雨停了再讓衙差們將你們母子二人送回來便是。”盛長靖如此說道,饒是程海再不願意,也隻得跟著一同去了。

聞言,程海這才應了,不過還是跟著老娘一塊兒後到的衙門。

魯老二被侍衛們押著一路淋雨到了衙門大堂內,整個人被雨水澆的透心涼,偏偏嘴裏還塞著程海的臭襪套,一嘴的臭水味兒,且後腦勺愈發疼的厲害。

府衙大堂呢,燈火通明,衙差執杖分別站在兩側,目不斜視,但心裏都是恨極了跪倒在大堂內的人。

魯老二是被人硬踹倒在大堂內。

盛長靖將蓑衣脫下,朝著大堂內的案桌後走去,坐了下來,方一手敲著案桌上的驚堂木,沉聲嗬斥:“魯老二,你今日若是老實回答,本官不會對你用刑,若是不招,哼——”

盛長靖重重的拍著驚堂木,非但沒有嚇著魯老二,且引來他一聲嗤笑。

“讓他開口說話!”

一聲令下,便有衙差將塞在魯老二嘴裏的髒亂襪套給取了下來,主簿則是站在盛長靖下首,手裏執著毛筆,準備書寫。

然則——

魯老二一開口就罵了一聲娘的,隨即便嚷嚷著要殺了程海母子二人,那髒話簡直就是汙人耳。

主簿都被他的一番話給驚呆了,手裏握著的筆都懸在了半空中。

盛長靖冷哼一聲,知曉這魯老二斷然不會輕易交代實情,從簽牌裏抽出一根扔了過去,“給本官張嘴四十!”

不給他一點教訓,他是不知道其中利害。

正巧,衙差在給陸老二行刑時,程海走了進來,看著被打的吐了血的魯老二,往邊上站了站,朝著上首的盛長靖拱手行禮。

“草民程海見過大人!”

“起來回話吧!”盛長靖雖未與他有過多接觸,但是由今日之事兒也足以見得他是個孝子。

“謝大人!”程海畢恭畢敬的站在一旁,等著魯老二行完刑。

魯老二的嘴已然被打的紅腫一片,此刻兩眼發暈,跪都跪不穩,更別提開口辱罵程海了。

盛長靖示意程海將今日之事的原委交代一遍,程海便事無巨細的告知了盛長靖,且表明自己絕對不會幫助魯老二離開南潯鎮。

畢竟魯老二身上還背著老大的一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