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他,七人幫當初何至於會解散。
這一切都是魯老二自作自受,活該。
魯老二聽的程海如此說話,當下忍著痛出言咒罵他不得好死,更是要朝著程海撲殺過去。
幸虧衙差們都警惕著,在他有所動作時,已然用杖棍子摁住了他。
也是這一摁,魯老二撲倒在地,又是一口血吐了出來,暈死了過去。
盛長靖赫然站了起來,不是擔心,而是他還未曾審問出丁點有用的東西來,怎麼就能暈死過去呢?
“來人,用水將他潑醒!”
衙差們奉命從外頭取了一盆水來,嘩啦一聲,悉數潑在魯老二的身上,毫不留情,根本沒有任何的憐憫之心。
可惜,趴在地上的魯老二依舊沒有轉醒的跡象。
程海瞥了一眼暈死過去,麵色發白的魯老二,哆嗦著身子朝著盛長靖開口道:“大人,草民用家中的鋤頭砸了他的後腦勺,他現在會不會死了,草民不是有意的,實在是他威脅要殺了我和我娘啊,大人!”
程海嚇得跪在地上,不斷的朝著上首的盛長靖磕頭,他害怕自己也誤殺了人會被判刑,屆時,誰來伺候老娘。
他不能坐牢啊!
盛長靖朝著程海一步一步走了過去,將其扶了起來,看著他道:“今日之事,你沒有任何的錯,且還及時來稟明本官,可謂是做了一件利民的好事兒,不僅不罰你,還要褒獎你。”
說著,也不管程海是否聽進去,直接讓主簿去取了十兩銀子過來,交在了程海的手裏,讓他拿著。
程海看著手裏的雪花銀,跟在侍衛的身後,直到了老娘的麵前,仍舊還未回過神來。
榻上的老婦人半坐著,雙腿上的褲子卷了起來,腿上,以至於膝蓋各處穴位上都紮了不少的銀針,可麵上卻比剛進來的時候紅潤很多。
蘇凝則是在圓桌旁收拾著藥箱子,且有人捧了一盆水進來給她淨手。
程海的老娘看著兒子站在門外發呆,神情異常激動的招呼他:“兒啊,快謝謝夫人,要不是她,娘今日真正是——”
說完偷偷抹了淚。
老婦被抬進來的時候,身上的衣裳都濕透了,可這府衙內都是大男人,哪裏能讓他們給自己換下衣裳,畢竟她的老臉還是要的。
好在,不多時,就有一個婆子過來,取了一套幹淨的衣裳不說,還給自己喝了一碗熱熱的薑湯,頓時讓程海的娘淚流滿麵,忐忑的心安定不少。
“蘇——”程海原本要喚蘇妹子,可想到如今她的身份與往日不同,頓時改了口,朝著蘇凝抱拳行禮,“多謝夫人!”
蘇凝合上手裏的藥箱子,而後轉身看了一眼程海,叮囑他道:“你娘這病倒不是難治,讓木匠給她做副拐,天氣好的時候,攙扶著她下榻走一走,這兩日先住在府衙,我給她施針,等通了她腿上的氣血,再讓藥堂的大夫來診治下。”
一聽自家老娘的腿居然還有痊愈的機會,程海激動的有些語無倫次,跪倒在蘇凝的身前,千言萬語在一起都表達不了對她的感恩之情。
蘇凝身邊的奶嬤嬤上前將其扶了起來,對著程海道:“快起來吧,咱們夫人與您有交情,心裏都記著了,您放心,隻要按照咱們夫人的方子喝藥,日後一定會痊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