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封管家點點頭,“我已經讓人給葉楚驗了身子,確定她還是個處子之身。”
宮則眸光一凜,葉楚卻是有些害羞的抿唇,垂下了眼眸。
“一張膜而已,幾十萬對她來說,還是能拿得出手的。”宮則冷笑。
“則少爺!”封管家聲音沉冷的道,“老爺子說了,不管怎麼樣,葉家都必須是與宮家聯姻的唯一對象。”
話說的再白一些,就是與他宮則結婚的,隻能是葉楚!
他沒的選擇!
即便葉楚之前再怎麼肮髒,再怎麼不堪,都沒關係。
隻要她肯嫁給宮則,之前的一切都可以忽略不計。
老爺子要的不是過程,隻是一個結果!
沈喬垂下了眸子,她不過站了幾分鍾,就覺得兩腿發軟,險些有點站不住了。
不再去管客廳裏的紛亂,她轉身,默默的又回到了房間裏。
幾分鍾後,房門被推開。
輪椅滑過地麵的聲音響起,男人溫暖的氣息靠過來。
“怎麼靠在這?”宮則停在窗台,手裏端著一碗粥。
他將粥放下來,伸手去拉沈喬。
沈喬沒動,任由他拉住手腕,將她從窗台上拉了下來,麵對著他。
他抬手,探了下她額上的溫度,“不燒了。”
沈喬看著他,沒說話。
男人端起粥碗,親手喂她。
他那麼溫柔,連吹粥的動作,都輕柔到了極致。
沈喬張嘴,一勺一勺的吞咽。
粥香濃稠,可入了喉嚨,卻像火球,燙的人心痛。
她吃的麻木,到後麵甚至有點急切。
宮則盯著她的臉,濃黑的雙眉終於一點點的擰了起來。
他要收回勺子,可卻被她一把握住了手。
宮則眸色一緊,出口聲音溫柔,“喬喬,粥沒了。”
他擔心她不吃,卻沒料到她會吃的這麼順利,隻是眼裏的茫然和空洞,看的他心疼。
沈喬聞言,眼眸裏有所鬆動。
她垂下眸子,慢慢的鬆開了手,卻沒有把手收回去,而是伸向了他的衣領。
他穿的她給買的那件白色線衫,他似乎很喜歡這件衣服,在家裏時總是愛穿。
沈喬的手指觸碰到了他的肌膚,指尖撫上他脖頸上的一處淡淡痕跡。
那像是歡愛之後,留下的痕跡,卻不是她留下的。
手指翻過毛衣的衣領,看見藏在裏麵的痕跡。
原來不止一處……
隻是她還沒來得及去細看清楚,手便被人拂開,接著,粥碗掉在了地毯上,發出一聲悶響。
沈喬的手指僵在半空,心卻像是被誰抽空。
下午,沈喬又渾渾噩噩的睡了一覺,發了汗,退了燒。
傍晚時分,她人已經清醒了許多。
院子裏的車少了,窗外灰蒙蒙的,即將迎來夜晚。
沈喬在窗台上坐了好久,直到房門被人推開,伊莎端著飯菜進來。
宮則陪著她吃了晚飯,這是他們第一次,在房間裏吃飯。
飯後,伊莎將東西撤了下去。
沈喬洗完澡出來,宮則還坐在那看書。
他修長的背影落入眼眶,讓她覺得溫暖。
晚飯時,她因不小心燙到手指,立刻被他緊張的護住……
沈喬想,他那麼愛自己,現在她這個模樣麵對他,他一定難受極了。
身體舒服了,心情也舒緩了許多。
沈喬長籲了一口氣,抬腳走了過去,“大叔。”
她的聲音輕輕的,柔柔的,宮則抬眸,眼底卻浮現驚喜的神采。
她肯喊他了。
那張清秀的小臉上,也不再鬱結著悲愴了。
宮則合上書,朝她伸出手,“喬喬,過來。”
沈喬伸出手,和他的握在一起,人也在他身邊蹲了下來。
男人的大手輕輕撫上她的鬢角,動作溫柔,“你肯跟我說話了?”
明明隻隔了一天,他們“相敬如冰”了一天而已,他卻像是煎熬了一個世紀那麼漫長。
沈喬聽的鼻子一酸,“對不起,大叔。”
他在任何人麵前,都是高高在上的,唯獨在她麵前,永遠那麼溫柔,那麼耐心,那麼小心翼翼。
他給的嗬護和愛,她感受得到。
宮則圈住她的腰身,將她整個人納入懷裏,下巴擱在她的肩上,“我寧願你明明白白的吃醋,鬧脾氣,也不願意你冷落我,一句話都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