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煙隻好讓司機停車,坐在路邊的木椅上,六月份的晚上雖然不冷,可能因為是海岸邊,雲煙不由抱緊自己。
不過幾分鍾,雲煙就感覺到強烈的光線照在自己身上,她微閉著眼睛看,白色的邁巴赫,她不用猜也知道是誰。
“郗決!”雲煙朝他揮手。
見墨郗決走近,她剛想說什麼,卻呆住。
墨郗決緊緊抱住她,雲煙還能感覺到他紊亂的心跳。
“郗決,你怎麼了?”雲煙輕聲說著,感覺到他的情緒有些不對勁,反手抱住他。
“冷不冷?”他柔聲說著,慢慢放開她。
雲煙點頭。
黑色的外套瞬間披在她的肩上。
雲煙手搭著他的脖子,有些撒嬌的說著,“我好像越來越依賴你了,怎麼辦呀。”
“樂意之極。”墨郗決說著,直接抱起她。
見她係好安全帶,墨郗決才緩緩開車。
“昨天你去公司找我,我……”
“你以為我生氣了?”雲煙促笑著看他,見墨郗決臉上的不自然,她猛地抬手,“開自動駕駛。”
完了,捧著他的臉,有些玩味的說著,“你這樣的表情……”雲煙故意停下,見他臉上愈發的不自然,她低笑,“墨郗決,你還是很可愛的嘛。”
“皮癢了?”墨郗決擁著她,在她身上重重一捏。
“郗決,我去問了我母親的公墓。”雲煙突然安靜下來,突然又胡亂的摸頭,有些懊惱的說著,“我以為我不會有什麼情緒波動,沒想到……”
墨郗決看著她張牙舞爪的模樣,眼底笑意更深,“小煙,我也沒有說過,我很喜歡你這樣。”
雲煙呆看著他。
墨郗決突然按住她的頭,在她眉心輕輕一吻,低醇的聲音越發悅耳,“小煙,我喜歡你不隱藏情緒的樣子,把什麼都發泄出來。”
“明天,我們去看媽媽。”
雲煙點頭,完了覺得不對勁,“你剛剛叫什麼來著!”
“媽!”墨郗決邊說著邊揉她的頭發。
“墨郗決,臉呢!”
雲煙以為自己會很激動,會情難自禁,可是當墨郗決陪她站在墓碑前的那刻,雲煙突然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平靜。
雲煙看著墓碑上的照片,那張臉讓她覺得熟悉又陌生。
她微張嘴唇,想要試著喊出媽媽兩個字,很久,雲煙還是發不出聲音。
墨郗決緊緊握住她的手,“小煙,把你想說的話都告訴她,她努力生下你的那刻,就足以證明她從來都不想放棄你。”
雲煙緊緊抓著墨郗決的手,他感覺到雲煙的用力。
看著墓碑上那張明媚溫婉的照片,墨郗決跪著將花束擺好,請說著,“謝謝您,雖然從未見麵,但是謝謝您給了我最好的禮物,將短暫的煙火帶到我身邊,給我永恒。”
雲煙任由臉上淚水滑過臉頰,落入頸間。
“媽媽,我,對不起,這麼晚才來看您,我是雲煙,他是我的丈夫,墨郗決。”
“媽媽,我結婚了,還有一個可愛的兒子,下次,我們帶他來看您。”
墨郗決一直靜靜陪著雲煙,到了車上,見她臉上的淚水還在。
他沉著臉有些不高興,“我的女人一直在哭,不是為了我,怎麼我心裏有點不爽?”
雲煙沒好氣瞪他一眼。
“開車!”雲煙毫不猶豫命令他。
“是!”墨郗決笑著看她,抬手抹去她臉上的淚痕,“給你三分鍾的時間,完了還哭的話,就是需要我的特殊治療。”
雲煙白了他一眼,有些自豪的說著,“也沒有時間觀念,我需要那麼多時間嗎!我好歹也算是一個總裁是吧?”
見墨郗決低聲笑,她抬手撞他,“墨郗決,你敢笑話我!”
……
雲煙一直沒忘記今天是墨郗決的生日,這是他們認識五年來,第一次有機會一起過的生日。
雲煙一早就去墨宅接人,到了墨宅,竟然發現奶奶,爸爸都不在,就連二叔也不在。
她越想越奇怪,奶奶平日裏從來不會離開墨宅。
這麼想著,雲煙還是給墨郗決打了個電話。
今天早上,墨郗決出門太早,她總覺得墨郗決最近在忙些什麼,可是她記得墨氏最近並沒有什麼棘手的合作案要處理。
雲煙完全不知道另一邊早已經忙昏了頭。
“這個花球不夠大,把這個移開,這裏要放鋼琴。”齊紹文不停吩咐。
左祁,劉清更是陪著燈光師不停調解燈光的色彩,強度。
蕭寒直接站在最高處指揮,紀痕不停規劃著桌椅擺放。
整個墨氏的員工基本都在這裏,各自有序的擺香檳,花束,桌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