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她前腳剛進門,還未來得及將房門關掩個嚴實,便感覺到身後一陣風聲呼嘯而來,崇政夜華粗糲的手掌如鐵鉗般剛硬,稍一用力便攻破了她的防守。
眨眼的功夫,蘇子畫便再度跌落進他的胸膛裏。
崇政夜華唇角微彎,箍緊她的身體,湊過腦袋壓低嗓音:“畫兒,咱們已經好幾日都沒有親熱了,你就不想本王麼?”
沙啞的嗓音逸入耳底,隻讓蘇子畫感覺骨頭都酥了,男人誨暗如深的鷹眸的泛著邪惡光芒,看來興趣正濃。
不等女人回應,崇政夜華便已經邪惡壞笑著將她抵上門背上,覆壓而至,溫熱的呼吸在女人耳畔縈繞。
蘇子畫漂亮的水眸微眯,抿抿下唇,櫻紅的唇角笑得亦是邪惡燦爛:“太子還是不要性急的好。”
崇政夜華鼻底逸出悶聲,幽暗深邃的瞳孔緊縮,低咒:“小東西,你這是存心折磨本王麼?”
這要命的小女人,不僅頓時讓他的呼吸變得愈加急促,身體的反應也更是要命!
他大手一把將女人摟緊,醇厚迷人的沙啞嗓音在她耳邊蕩漾開來:“若是憋壞了,日後要守活寡的可是你……”
蘇子畫唇角的笑容也漾得更深了,朱啟逸出的輕柔嗓音,透著絲絲趣意:“父皇離宮的這幾日,你也該累壞了,好不容易等到父皇回來,今兒你總算能睡個安穩覺,所以還是早點歇下吧,別再胡思亂想!”
崇政夜華沙啞的聲音性感迷人:“本王不累,就愛想入非非……”
“太子不累,可臣妾卻累了,我去湯池泡個澡解乏,你先睡吧……”
蘇子畫俏皮的眨眨眼,從容不迫地推開男人精壯結實的身子,莞爾一笑,奪門而逃。
原本崇政夜華打算跟過去,可聽見女人喚了紫玉那丫頭,懸在空中的腳步便又緩緩收了回來,低頭瞥了一眼腹下,嘴裏逸出含糊不清的低咒。
那個小女人撩起了火,自個兒卻開溜了,這筆“帳”他可不會就此輕易算了。
等蘇子畫從湯池泡了個舒服的熱水澡回到寢宮,裏麵傳來男人均勻的呼吸聲。
“這麼快就睡著了?”
蘇子畫水眸流轉,閃過一抹疑色,不過很快便眉開眼笑,雖然她並不排斥男人的親熱,可不管怎麼著,如今她懷著身孕,也實是有些不太方便,所以能夠避免,還是盡量避免那種事情是最好。
輕手輕腳的回到床上,男人睡得正熟,竟然一點兒反應也沒有,蘇子畫隻當是自己的動作很輕,沒有驚憂到他休息。
不過,她知道平日裏崇政夜華睡覺一向都是很警覺的,今日睡得這麼沉,看來真的是前幾天累壞了。
崇政慕龍離宮的這幾日,所有的擔子都一並落到了崇政夜華的身上,有兩個晚上他都是在書房裏睡著的,雖然口裏不說,但蘇子畫還是很心疼。
被窩裏已經讓男人的身體捂暖和了,蘇子畫還來不及躺下,就被一隻大手勾入懷中,男人沙啞低沉的磁性嗓音從耳根後方傳來:“小東西,你點燃了火,人卻跑了,未免也太不厚道了。”
說著話,男人粗糲的手掌啪啪兩下,象征性懲罰的落在她身上,說是懲罰,卻是沒有半點力度,壓根兒一點都不痛,更像是調戲。
“華,你……怎麼還沒睡著?”
蘇子畫微驚,不過櫻唇很快漾上一層淺笑,熟悉的溫暖懷抱也令她舒服。
“你倒是希望本王睡著了,是麼?畫兒,你是故意要躲著本王麼?”
崇政夜華的嗓音聽起來再清醒不過,哪裏有半點睡意,沙啞磁性的低沉嗓音,在這暗夜裏異樣清晰,蘇子畫聽出了他語氣裏的責備之意。
“胡說!誰故意躲著你了?人家隻是擔心你累壞,想讓你早點歇息罷了。”
蘇子畫還真是被男人的話弄得哭笑不得,聽聽他那質問的口吻,就像是被她拋棄的怨夫似的,若是讓外人聽了去,誰能相信這話竟然是從堂堂太子殿下的口裏說出來的。
“你不在身邊,本王才真是睡不著……”
崇政夜華高大的身軀倏地壓下,雙臂支撐在她左右,獵豹般陰戾的眼睛冷冷盯著她,醇厚低沉的嗓音透著幾分不滿的孩子氣。
蘇子畫無所謂的輕輕聳肩,一副雲淡風輕的淡然模樣:“那現在……我不是就睡在這兒了嗎?太子是不是也該睡了?”
崇政夜華眉頭一緊,似是強忍著胸腔快要迸發出來的怒火,一低頭狠狠的覆上女人的唇。
再鬆口,沙啞戲虎的壞壞聲音,低緩逸出:“可是,現在……本王更睡不著了。”
說完,男人烏黑的頭顱低俯,再度覆入那片馨香甜美的柔軟裏。
似要彌補他剛才損失的,他的吻愈來愈深,捧著蘇子畫美麗的的小臉蛋兒,肆無忌憚,翩翩糾纏。
寂黑的夜晚屋內的溫暖持續不斷升溫,熱辣依然在這暗夜裏延續著。
床榻上,兩道身體交纏在一起,身體最原始的渴望,幻化成溫柔的纏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