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花千淚,他的傷還沒有好,現在蘇子畫定然一躍成為北冥國的皇後,他想要江山跟美人,五年正好也是籌謀的時間。
“嗬嗬,畫兒倒是很明白我!”
花千淚的笑容之中多是苦澀,他曾經一度以為獲得了蘇子畫的芳心,今日才明白,他得到了,隻不過是蘇子畫的同情跟感動。
一個女人隻要不傻,就會明白同情跟感動是不會保留一輩子的。
所以在她的心裏,跟他,永遠是不可能的。
冷元拓歎了一口氣:“盟約已簽,咱們要不要退兵。”
想到剛才崇政夜華那個傻子耀武揚威的樣子,冷元拓沒來由的一番嫉妒,隻是他不知道嫉妒的是崇政夜華終於登基,還是嫉妒崇政夜華身邊有那樣的一個女人。
不丹國的探路兵已經回來,慌忙的跳下馬,跪在了花千淚的馬前:“啟稟皇上……”
花千淚見狀皺了皺眉頭,“情況如何?”
小兵大喘一口氣:“皇上,後方二十裏有十萬精銳正慢慢的靠近,根據現在情況看,正是北冥國崇政慕白的軍隊。”
冷元拓一怔,“十萬?”
花千淚的眉心皺的更緊了:“原來畫兒還留了後手,看來咱們是不退兵也不行了。”
若是不退,北冥國前後夾擊,這四十萬軍隊即便能衝出重圍,也會受到地勢的限製,死傷大半。
冷元拓有些不死心:“就算是加上城中的軍隊,也不過是二十萬之多,咱們四十萬雄師,還怕他們不成?”#@$&
花千淚調轉了馬頭,看著前方密密的叢林,還有不遠處巍峨的高山。
“十萬大軍無需作戰,斷了糧草之路就會困死我們,而城中的十萬兵馬也無需出戰,隻需要每日用遠箭與我們周旋幾個時辰,我們定然會被拖死。”
“好計策!”
冷元拓心中一驚,“果然是女中豪傑,想不到畫兒還是一個軍事天才。”
說道這裏,冷元拓不由得後悔當年是拿著崇政夜華當了替罪羊,若是當年跟畫兒的是他,會不會事情就不一樣了。%&(&
花千淚嗬嗬一笑:“你還是不了解畫兒……”
他一揮手,下令退兵之後,才緩緩的繼續說道,“畫兒是有後手,但是這十萬部眾絕對不是畫兒的手筆。走吧!”
北冥國的皇宮之中,崇政玉奐跪在大殿之內,文武百官也是剛剛跪拜起來,崇政夜華如今是皇帝,蘇子畫自然是當之無愧的皇後,兩個人攜手坐在龍椅之上,笑意盈盈的看著殿中的崇政玉奐。
“臣弟該死,沒有早些將皇上迎回,請皇上降罪。”崇政玉奐的心差點扭成了麻花,當初在城外接駕的時候,他就在想著計策,他的血兵不過隻剩下了十幾個,已經不成氣候,他的王牌花千淚居然臨陣背叛,他現在能做的,便是保命,以圖後效。
蘇子畫冷哼了一聲,在崇政夜華耳邊說了兩句,崇政夜華聞言先是一愣,隨後輕輕的一笑,心中暗道娘子高明,“既然你這麼說,朕也不願勉強你,便賜你死罪吧。”
“噗,”朝中的大臣差點的笑的噴出來,想不到太子出使了一次不丹國,大難不死之後性格倒是變得溫和了許多。
崇政玉奐一怔,想到崇政夜華在蘇子畫麵前必須裝傻的事實,便是微微一笑,“是,臣弟遵旨,”隨後,崇政玉奐站起身來,拿出了一瓶毒藥,“懇請皇上給臣弟一個自裁的機會。”
“好啊,”崇政夜華點點頭,麵色雖然還有笑容,眼眸的深處卻是透出了些許的恨意來。
崇政玉奐笑了笑,“多謝皇上,”說著便打開了瓶子,隨後憂心忡忡的對崇政夜華說道,“皇上,臣弟死不足惜,隻是臣弟本來希望臨死之前看到皇上恢複神智的那一刻,現在看來是臣弟奢望了,”
說完,崇政玉奐便要將毒藥喝下去的樣子,卻就在此刻,有位大臣突然冒了出來,大喝一聲:“等等!”
那大巨直接一把拉住了崇政玉奐,接著問:“你把話說清楚,什麼恢複神智?”
崇政玉奐給那個官員遞了個眼色,“沒,沒什麼……”
“不行,皇子殿下必須說清楚。”那官員倒是叫起真來,硬生生的奪過了崇政玉奐手中的瓶子。
“皇上!”崇政玉奐無奈的再次跪下,“臣弟無能啊,竟對你的病症無計可施。”
蘇子畫淡淡一笑,“二弟此話何講?”
“皇後難道看不出來,皇上眼神渙散,根本就是癡傻之症,”說著崇政玉奐立馬站起來,對著朝中的大臣說道,“大家若是不信,開口問問皇上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