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宋三月已然出手。妖衛手執長槍作進攻狀,隻見白芒掠過,甚至沒來得及看清到底是什麼武器,就直挺挺地往後倒下。
其餘妖衛聽到動靜紛紛聚集過來,以宋三月為中心形成包圍之勢。
宋三月掃視一周,覷到一名妖衛手臂顫了顫,以他為突破點,一躍而起發出狐嘯,而後對著那名妖衛一擊而下。
成功破除。
一路橫掃,直到了沙泉的內部。
別墅正門嚴越高高而立,身旁身後是無數妖衛,他遠遠地瞧見宋三月衝過來,問:“你是來做什麼的?”
若是要劫走陸九霄,那就別怪他不客氣。
宋三月無視掉其他妖衛,徑直踏著草坪到了正門,倚著歐式的柱子,給了嚴越一個笑容。
她臉上沾了血,妖爪上也有血液滴落。在這種時刻還能笑得出來,絕非常人。
“你放心,我不是來劫陸九霄的,我隻是想見他一麵,刺激他一下。”
“隻是這麼簡單?”嚴越不信。
宋三月攤手:“就是這麼簡單,不然你覺得呢?我還會替你們把他殺了嗎?顯然我現在實力還不夠,不然很樂意效勞。”
別墅二樓探出來一個腦袋,沈若離披著睡衣,渾身裹著慵懶氣息:“怎麼這麼吵?”
沒等嚴越開口,宋三月後退幾步,站在沈若離剛好能看清的位置,對著她擺了擺手:“好久不見啊沈大人,我來探望人質。”
沈若離打了個嗬欠,頓覺現在的宋三月散發著強烈的銳氣,是那種兵刃相接經曆過死亡才會有的氣息。
現在的她,真正成為了一柄利刃,隻是很難駕馭。
沈若離以欣賞的目光看著她,吩咐:“嚴越,帶她去見陸九霄。”
“謝啦!”轉過頭,宋三月眼角的笑意漸漸淡去。
寒意上湧。
二樓,沈若離依舊趴在窗邊,從那纖瘦的背影中勾勒出了阿鏡的輪廓。這丫頭現在的行事作風真是像極了當年的阿鏡,隻不過再怎麼樣阿鏡也已經死了,即使醒來,她也別想占據這具身體。
宋三月跟著嚴越到了別墅負二樓,本該是地下車庫的地方建了個小房間,陸九霄就被關在裏麵。
妖衛將暗鎖打開,讓嚴越和宋三月進去。
地上濕漉漉的,宋三月的小皮鞋沾了不少泥土,她也毫不在意,隻是裹緊了大衣。
嚴越按了下牆邊的開關,燈泡亮起,在狹小空間裏投下了昏暗的光芒。
陸九霄被鐵鏈拴在椅子上,為了防止他逃跑,椅子也是鐵質的,結實得很。顯然他已經被嚴刑拷打過了,全身上下滿布傷痕。
他原本低著頭,感覺到燈光才緩慢地抬眸,一眼瞧見了黑色大衣的衣角。
這是他買給宋三月的大衣。
“你來了。”
即使看到宋三月,陸九霄也沒有什麼過激的表現,好像他早就知道她會來這裏。
宋三月沒有回答,反而是淡淡地掃了嚴越一眼,看他這就要走,說:“沒什麼大事,你在這裏聽也沒有什麼關係。”
“我在好像不太方便。”嚴越扶了扶眼鏡,時刻保持著自己的紳士風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