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王安看了一眼陳湯,咬牙說道,“有……”
聽王安親口承認,王太守全身的力氣在此刻都泄去,不過他看得出王安對陳湯很害怕,為了兒子,他勇氣上湧,指責陳湯:“將軍該不會用了嚴刑逼供,讓犬子不得不招?”
“嚴刑逼供,歪曲事實,將軍隻怕會寒了百姓的心,若將軍真的如此,下官會為王公子鳴冤。”林刺史也有心幫助王太守,此時出言相助。
“本將軍斷案如神,從來不會嚴刑逼供,王安你且說你是如何造反,好為本將軍澄清。”陳湯盯著王安說道。
“爹……不知道還記不記得張樂明?”王安說道。
“難道是他陷害了你?”王太守是知道張樂明的存在,他知道王安那些朋友,而且王安說過,張樂明會助王安得到卓文君,王太守還大力支持王安和張樂明交朋友。
“他就是太平道的人。”王安無力地說道。
一聽到王安是太平道的反賊,王太守差點從椅子上摔下去,林刺史臉部肌肉同時抽搐,顯然是將他們嚇得不輕。
太平道是怎麼樣的存在,他們做官的都知道,一旦惹上太平道,比造反還要嚴重。
“真的?”王太守依然不死心。
“肯定是真的,本將軍奉旨來青州追捕太平道賊人,意外發現張樂明就是太平道大賢良師的兒子,可以說張樂明就是太平道的少主,這事情已經審問清楚。”陳湯沉聲道,說的每一個字都重重地打在王太守的心上,“王安和張樂明有勾結,不是本將軍冤枉,本將軍隻是秉公辦事。”
“爹,他說的……都是真的。”王安沮喪說道,且看父親這般模樣,王安就知道自己沒救了。
“兒啊……你……你……”王太守痛哭流涕,不知道應該怎麼說話。
“陳將軍,下官請求將王安帶回去青州關起來,等下官上奏朝廷再做定奪,不知道將軍願不願意?”林刺史說道。
“行,王安你可以帶走,不過張樂明本將軍要親自關起來,此人重要,不得離開軍營半步。”陳湯說道。
“下官遵命。”林刺史拱手說道。
“還有……”陳湯淡淡地看一眼王太守,“王安結識太平道反賊,王太守恐怕也不幹淨,將王太守捉起來,林刺史你暫代太守職務,一切都上奏朝廷。”
“這個……”林刺史眼都大了,陳湯還要將王太守拖下水。
其他人可能不了解王太守,林刺史肯定了解,王太守不可能造反,隻是王太守府中有許多來路不明的財產,貪贓枉法,被捉回去後,即使不死,也沒了一層皮。
“還不去做?”陳湯這句話是對林刺史說的。
“來人,將王太守捉起來,連同王安,帶回青州。”林刺史下令,他和王太守帶來的人馬上將王太守父子捉起來。
王太守根本都不敢反抗,也不敢辯駁,隻能任由士兵捉起來。
“如果沒什麼事,你們先回去吧,本將軍還有軍務,這次要徹底打擊太平道,半點都不能怠慢。”陳湯嚴峻說道。
“下官告退。”林刺史彎腰說道,帶著王太守等人離開了軍營。
處理了王太守的事情,陳湯知道青州的工作已經放下,接下來就要去打梁山。
林刺史離開不久,易夢給陳湯帶了一個消息,說陳萬年來信了,讓陳湯明天馬上出發南下,去梁山和陳萬年回去。
“該來的終於都要來了,梁山!我要在梁山上麵,留下我陳湯的足跡,名垂青史,流芳百世。”陳湯心裏呐喊著。
同時,他又在想,要打下梁山,一點都不容易。
這個歪曲了的曆史,和陳湯所知道的曆史基本不一樣,以至於陳湯沒辦法預計這個曆史的進程,唯有陳湯親自推動。
有了陳萬年來的信,陳湯就下令讓士兵收拾東西,準備南下,同時軍營當中的戒備一點都不放鬆。
就在這天晚上,也是陳湯回來軍營之後,出現了第三批打探軍營的人,這次來的人更明目張膽,直接要殺入軍營,要救走張樂明,不過都被陳湯發現,帶著那些精兵殺得賊人一個片甲不留,最後生擒了七人,全部都將他們和張樂明關起來。
太平道賊人敢如此明目張膽,就說明和太平道的戰爭就要開始。
第二天一早,全軍已經整頓好了,馬上出發南下,至於張樂明等人,陳湯親自看管,士兵就交給易夢去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