摟著他腰的蹼爪立刻緊了緊,帶著滿滿擔憂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暖煙……”
江弦回頭用手捧起他的臉,在他額頭上親了一下:“我沒事。”
說完就忍不住輕輕咳了兩下。
“再忍一下。”滄淚說。
江弦溫順地點點頭,又深吸了口氣,滄淚便帶著他再次沉入了海底。
滄淚在水下遊動的速度簡直像是一顆子彈,江弦被他護在懷裏,閉上眼,耳邊隻剩水聲和對方穩健的心跳。
滄淚帶著他穿過一條長長的海底隧道,就在江弦覺得自己要憋不住氣的時候滄淚突然低頭吻住了他,氧氣再次被輸送進肺部,讓江弦鬆了口氣,接著對方抱著他往上一躍,嘩地一聲破水而出。
江弦睜開雙眼,隻見對方像隻大海豚般將自己帶出水麵,穩穩落在岸邊。
滄淚的舌尖又在江弦口中留戀了一會兒才放開他,江弦坐起身,發現他們現在正置身於一個峽穀中。
兩邊峭壁呈閉合狀隻見靠近,黃昏的餘光如一把橙色的光刃劈下,金橙與淺藍交織的天空被擠成一線,而他們腳下卻生著一種不知名的植物,細細軟軟的就像一片綠色的絨毯。
而剛才滄淚帶著他躍出的地方就像是一處清淺的小水窪,若不是親自跳下去任誰也想不到底部竟然是和大海連為一體的。
“真美啊……”江弦喃喃著看向滄淚,後者則半臥在草地上一臉愜意地回望著他,長長的尾巴末端還在緩慢而有節奏地一下下小幅度拍著。
與江弦視線相撞,他便伸出一隻食指朝江弦勾了勾,那是個引誘意味十足的動作,江弦笑笑,也不客氣,直接把背後的滄淚當靠墊靠了上去,還順手在他結實的胸肌上摸了兩把,滄淚的胸膛立馬像被過電了般微微抽動了一下,蹼爪一把攥住江弦不安分的手。
夜色漸濃,一輪明月自海平麵冉冉升起,在還不甚明亮的夜色中近在咫尺的滄淚死死盯著他,幽藍色的瞳仁熠熠生輝,就像兩團鬼火,幾乎要將江弦灼燒得連灰都不剩一捧。
江弦不自覺地咽了口唾沫,目光卻像被粘在滄淚臉上似的,動也不能動一下,一下一秒另一隻蹼爪扶上他後腦勺,下壓著吻了上去。
滄淚的動作看似凶狠,可真正觸碰的時候卻異常溫柔,就像在對待一件脆弱的瓷器。
一個纏綿的深吻將江弦原本幾近無色的嘴唇再次染成了淡粉色,恍如沾著露水的桃花瓣。
半空中的圓月被兩邊山崖削得隻剩一道,薄紗般的月光落下,覆蓋在兩人互相依靠的身軀上。
江弦抬頭看了眼夜空,想起自己第一次和滄淚接吻的時候也是在一個皓月當空的夜晚,不由得勾起了嘴角。
雖是夏天,但入夜後還是有些冷,田暖煙身體本就虛,衣服又還是濕的,讓江弦忍不住又打了個抖。
“冷?”滄淚挑起眉毛問。
江弦瑟縮著身子點了點頭。
下一秒那雙長著鱗片的蹼爪便要來扒他衣服。
江弦驚了一下,卻沒躲閃,眼看著對方將自己扒的隻剩下褻衣褲,然後摟著他一翻身,江弦整個人便像小貓兒般趴在滄淚身上。
魚尾絞住江弦小腿,兩隻蹼爪摟著腰背輕輕撫摸著,這種情況下,滄淚原本冰涼堅韌的皮膚竟然還比江弦現在的體溫暖了幾度,雖然不比蓋著被褥,但至少比躺在地上好多了。
江弦的側臉在他脖頸處上蹭了蹭,嗅著對方發絲間的香味,發出一聲滿足的喟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