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你有此心”,沒等容菀汐開口,宸王便道,“這府裏的姬妾們,就屬你穩重識大體,本王果然沒有看錯你。隻是今兒是不行了,本王要與王妃一起用早膳,改日本王不在,你再過來陪王妃說話兒吧。”
“是”,薄美人應了一聲,“妾身告退。”
薄美人退下了,容菀汐看了眼宸王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因著心內了然,所以隻是一笑,便躲開了他的輕擁,並未說什麼。
宸王又是在故意給她找麻煩呢。
府裏的這些姬妾們本就不好對付,如今這個腹黑的夫君,不幫著她處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也就算了,還處處為她製造麻煩。即便是從合作夥伴的角度而言,宸王也不是一個好搭檔。
看來是得想一個法子,治一治宸王不斷給她找麻煩的壞心思才行。
“看來本王的女人們都很喜歡愛妃呢!”進了屋,宸王笑道。
“托殿下的福,再這樣下去,她們會越來越喜歡妾身的。”容菀汐的聲音中有些無奈。
“怎麼?愛妃不高興了?本王這是幫你啊!讓她們覺得咱們夫妻恩愛,她們才能敬重愛妃你啊。”宸王笑道。
容菀汐看著他的眼睛,像是要把他看穿似的:“真的是這樣嗎?”
雖然她的話不討喜,但宸王卻很是開懷。因為他發現,這小女子看他之時的表情,總算不是那麼平靜冷淡了。能讓這小女子對自己露出探尋的神色來,可真不是件容易的事兒啊!
所以宸王決定,也別辜負了美人心意。直接繳械投降:“當然不是。愛妃猜得沒錯,本王就是在給愛妃找麻煩呢。”
“隻不過愛妃放心,本王的這些姬妾中,馨蘭是最不善妒的。”宸王笑道。
容菀汐笑笑,沒再說什麼。
看來宸王對他的這些姬妾們,還是不夠了解啊,或許是懶得去了解……
“小姐……”忽然門口兒響起了初夏的聲音,緊接著便是一路小跑兒進了屋,“小姐可算回來了!都擔心死奴婢們了!”
容菀汐看她這一副剛睡醒的樣子,笑道:“是嗎?擔心我啊?擔心我怎麼這麼晚才起啊?”
知秋也一路小跑兒進了屋,道:“小姐可冤枉死奴婢們了!昨兒晚上,奴婢們等啊盼啊的,就是不見小姐的蹤影。熬到後半夜,初夏姐姐說,不行,我們不能這麼幹等下去,得出去問問才行。我們就去問了卓酒,卓酒說王爺和小姐已經回來了,來昭德院了。”
“一時我們都急壞了,以為小姐和殿下在回昭德院的路上出了什麼閃失呢!便急匆匆的沿路尋找,後來聽到那芙蕖中傳來長笛之聲,卓酒說,是殿下在吹笛,我們這才放心了。如此折騰到後半夜兒,這才起晚的。”
容菀汐聽她珠落玉盤般地說著,笑道:“如此說來,倒是我的不是了。當時應該派人來告訴你們一聲兒的。“
初夏笑道:“我們哪兒敢說小姐的不是呢?反正小姐和殿下夫妻恩愛,忘了我們也是應該的。”
“你這小蹄子!”容菀汐戳了下她的頭。
“呀!”忽然兩個小丫頭同時驚呼起來。
“怎麼了?”容菀汐詫異道。
“小姐身上怎麼都濕透了?是落水了嗎?”初夏道。
容菀汐笑道:“還說擔心我呢?就是這麼擔心我的?見了我的麵兒,光顧著埋怨我了,連你家小姐身上濕透了都沒看出來!”
這兩個小丫頭不好意思地撓撓頭……
“好了,你們先下去吩咐擺早膳吧,我和殿下換一身兒幹淨的衣裳。”
“是。”兩個小丫頭應了一聲,急匆匆退下了。
打發了這兩個小丫頭,容菀汐找了身兒幹淨的寢衣和外衫給宸王,道:“殿下先換吧,妾身去書房等著。”
宸王拿了衣服,道:“本王去書房換。”
容菀汐自己找了一身幹淨的衣裳,拉上了床幔,從裏到外都換幹淨了。
剛拉開床幔,便聽得書房裏傳來一聲——阿嚏!
“殿下可是著涼了?”容菀汐從寢房裏出來……
卻見宸王剛換好了寢褲,上半身兒……一絲不掛……
“你還好意思問?”宸王並沒覺得有什麼,而是保持著手抓衣服的姿勢,並未穿上,笑道,“昨兒晚上,你把被子都搶到你那邊去了,本王是吹了一夜的涼風。”
容菀汐有些不好意思看他,低了頭,道:“殿下既然著了涼,就快些穿好衣服吧!”
說完,轉身到梳妝台去了。
這人也真是的,換衣服的時候,也不知道避諱著點兒,就站在那小月門兒的門口兒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