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魏振屹的疑惑,熾炎鼎給出了一個比較中肯的解釋,雖然其中還是有著諸多疑點讓魏振屹迷惑的很,但有了猜疑的大體方向,剩下的疑問琢磨起來自然也要輕鬆不少。

“你說的有道理,不過我有個更好的方法可以知道答案。”

魏振屹對著熾炎鼎眨巴眨巴眼睛,那神色很顯然是想讓熾炎鼎猜上一猜,隻是對於老魏這種幼稚的把戲,熾炎鼎才沒有功夫搭理他。

“快走吧,你不是想找那鎮守使問個清楚嗎?去晚了可就趕不上二路汽車了。”

魏振屹一聽熾炎鼎那懶洋洋的聲音,心說這小炎子難道是我肚子裏的蛔蟲,怎麼我想什麼他都知道?

當然心裏麵疑惑,魏振屹卻是沒有主動去熾炎鼎,因為他知道即便是自己問了,恐怕也隻能得到熾炎鼎一句:如此簡單的事情,一想就明白。

“你知道鎮守使住在哪裏?”

原本隻是緊緊的跟在熾炎鼎的後麵,可是魏振屹被熾炎鼎帶著走了半天的路,卻是在神識範圍內連個玄印期的修士都沒有見到,這種情況下要麼是鎮守使主動隱藏了修為,要麼就是熾炎鼎帶錯了路,而第一種可能性幾乎可以排除在外,畢竟鎮守使可不知道魏振屹正在找他。

“我第一次來怎麼可能認識路?”

沒想到在麵對魏振屹質問的時候,熾炎鼎倒是顯得理直氣壯,老魏還以為這小炎子會低頭給自己認錯呢。

“不認識路你帶著我瞎跑啥?”

見到熾炎鼎竟然做錯了事還毫無悔改之心,魏振屹立馬憤怒了,用手指著熾炎鼎,一副要把熾炎鼎按在地上打屁股的架勢。

不過熾炎鼎身為神器,怎麼可能會懼怕老魏那裝出來的凶惡,不但沒有懺悔的舉動,反而是更加囂張的跟魏振屹對罵起來,幾乎把帶錯路的責任一窩蜂的推到了魏振屹的身上。

“你的意思是,這事兒賴我?”

魏振屹憤怒了,帶路的一直都是你熾炎鼎,虧我還傻乎乎的跟在你後麵,結果不但被你耍了不說,還被誣賴成了帶錯路的罪魁禍首,這事兒要是在不好好說道說道,恐怕熾炎鼎就要造反了!

“不賴你難道賴我啊?別忘了是誰想要找那什麼屎的!”

激動之下,熾炎鼎已經有些口不擇言,竟然把鎮守使這個職位給說什麼那汙穢之物,要是讓雁門關裏的那位大佬聽到,恐怕心情一定很不美麗。

當然正如古話說的,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那鎮守使偏偏還就聽到了熾炎鼎的話,而且不單是熾炎鼎,連魏振屹說的話也是聽的清清楚楚。

要說熾炎鼎說了一句不明不白的話,那鎮守使還不明白是在說他,可魏振屹之後的解釋,就如同是在說給那鎮守使聽一般,把修為到了偽仙中期的老怪都給氣的差點就三屍神暴跳。

“你們兩個,為何在此詆毀老夫?”

忍受不了魏振屹和熾炎鼎一唱一和的罵自己,那鎮守使不等他們兩個找上門,直接就從家裏飛出去找到了魏振屹他們的位置,隻不過等到這鎮守使落來下之後,看清了魏振屹和熾炎鼎嘴角的那一抹壞笑,心中的憤怒卻是悄然隱去,隻留下心底一些擔憂久久不散。

“你們故意引老夫到此?”

雖然老頭不認識魏振屹和熾炎鼎,但是這倆家夥剛才還吵得不可開交,尤其是嘴裏處處說著鎮守使的壞話,而等到真正的鎮守使一到,這兩個家夥卻是不約而同的露出了笑容,要是老頭還看不出來什麼貓膩的話,那他這一臉的花白胡子可就白長了。

“我叫魏振屹,這是我的夥伴熾炎鼎,其實我們是想登門拜訪來著,不過不認識路,所以你別見怪哈。”

一邊說著,魏振屹一邊露出了自己的真實修為,那鎮守使雖然心裏對魏振屹誹謗不已,可是見到這個家夥的修為之後,知道自己就算動起手來,也未必就能討到什麼便宜,尤其是在熾炎鼎虎視眈眈之下,鎮守使隻好大度的表示此事不再追究。

“老夫道號青陽,你直呼老夫名字即可,魏道友說要找老夫,不知是有何要事?”

老頭子的話雖然說的客氣,實際上所表達的就一個意思,那就是你有屁快放,沒屁就趕緊滾蛋,不要妨礙老夫休息的時間。

“在下找青陽道友乃是有一件事不明,特來向道友請教。”

那老頭子態度不好,魏振屹說起正事之後也是一臉的嚴肅,當下既然雙方都沒有了寒暄的意思,於是魏振屹把自己的所見所聞給青陽鎮守使講了一遍,然後便靜靜的等待這老頭的答複。

隻不過讓魏振屹疑惑的是,這老頭不知道是發了什麼病,竟然在聽完問話之後久久沒有吭聲,要不是魏振屹能夠感應到對方還有心跳的話,都可能猜測這老頭不經嚇,已經被魏振屹給嚇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