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中無論哪個女人看到另一個女人和自己拉拉扯扯的場麵不都是醋意大發?宋依韻當時的反應足以證明,她並不是個例外。

她也會憤怒,也會傷心。尤其是麵對自己的親妹妹時,怎麼也不能接受她對自己的夫君有何非分之想。但為了蕭璟玉她硬生生壓下了所有情緒。

蕭璟玉深知這一點,所以對她的愧疚之意更甚。

可宋依韻又裝作滿不在乎的模樣兒,蕭璟玉心下一鬆,也心中一痛。伸手將人攬進懷裏,手臂收的更緊了些。

“對,我們是夫妻。”

一夜好眠。

接下來的幾天,蕭璟玉對她的態度都和最初對比截然,全府上下都被這突然融洽的氛圍嚇了一跳,府中年歲已久的下人都忍不住悄聲議論。

“你說,這府中那麼多女子,身份高貴之人更是十有**,王爺平日連看都不看一眼,怎麼突然對”

蕭璟玉對宋依韻的青眼相加,是所有人始料未及的。想當初,她父親苦苦哀求,跪了好幾天,蕭璟玉才掛不住麵子將宋依韻小操小辦的抬進了側門兒。

“我看啊,王爺這次是真的心動了,鐵樹開花咯?”

一道清清冷冷的嗓音從身後傳來:“你們在聊什麼?誰鐵樹開花了?”

下人們驚詫轉頭,見是蕭璟玉,瞬時連話也說不清楚了,被人揮手摒退,才作鳥獸散,可那人卻是負手站在原地,不知想到了什麼,輕輕一笑。

可惜好景不長,他沉浸在這份少有的安寧裏沒幾天,一道聖旨忽然從天而降,打得人措手不及。

那時蕭璟玉正在屋中小憩,他昨夜批公文到深夜,宋依韻不忍心擾他清夢,便告病,由宋依韻親自出來接旨。

宣旨的公公似乎很是不滿宋依韻以側妃的身份出來領旨,陰陽怪氣看著宋依韻道:“英王府中是沒人了?”

管家恭恭敬敬笑著回道:“張公公,王爺抱恙在床,實在不能下來接旨,請您諒解。”

張公公居高臨下的看著跪了一屋子的人,鼻腔中發出一聲悶哼來,抖落開聖旨。

“無妨,不是什麼大事,不過是時間早晚罷了,王爺不出來也能知道。”

聽的人一頭霧水,難不成是陛下給王爺什麼恩賞了?

宋依韻也不甚在乎那太監,任憑他怎麼趾高氣昂,到頭來也不過是個身體殘缺的太監罷了,一輩子隻能給人端茶倒水,她咬了咬牙,索性忍住了那份堵的心口疼的怒火。

張公公的公鴨嗓抻得老長,尖銳而洪亮。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四皇子英王殿下蕭璟玉果敢剛毅,驍勇善戰,奈何遭奸人暗算,身負重傷,故此,陛下決定收回兵符,飛虎營由朝廷暫時接手,欽此!”

每一字一頓,都聽得所有人如墜冰窟,心也一分分的冷了下來,要知道,蕭璟玉是個領兵打仗的好手,當斷則斷,為朝廷立下了汗馬功勞,他此生最在乎的,也不過就是飛虎營了。

可是,尚未達到功高蓋主的程度,他明明每個動作都在收斂,處處忍讓,最後竟還是落得如此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