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一想,也對,他的確是打仗好手,可如此帶傷上陣,怎能服人心?
蕭璟玉猛然皺了皺眉,冷道:“皇兄不必操心我,我身體好得很。”
太子的視線挪到他臉上來,一聲意味不明的笑讓他頗為不適。
太子緩聲道:“四弟,你就放心吧。兵符交到我手裏,一定比放在你手裏更好,何況這才幾天,哪裏出事了嗎?看把你急得,皇兄還以為你要做什麼呢。”
這話說的真是毫不客氣,聽得宋依韻都是眉心一跳。
蕭璟玉英挺俏臉上無波無瀾,反擊也是話中帶刺。
“兵符向來由英王府保管,沒人比英王府更加了解邊界的情況,皇兄好好在東宮研究詩詞歌賦便好,不必將手放的那麼遠。”
太子臉色鐵青,正待反駁:“你!”
皇上老早就看出他們二人不和睦,此刻在自己麵前險些吵起來,頓時神情不悅,拍案大喝:“夠了!”
二人頓時齊齊噤聲,皇上臉上慍意浮現,怒道:“你們是來給朕請安,還是來奪兵符的!?”
二人低頭,拱手不語。
宋依韻暗暗拽了拽蕭璟玉的衣袍,示意他收斂一些。自己盈盈上前,拜身笑道:“陛下何必動怒,他們兄弟二人平日裏也是你來我往的鬥嘴,都是鬧著玩兒的,別擾了父皇雅興。”
皇上氣呼呼的沒有回話,被太監提醒宴席就要開始,重重哼了一聲,起身離去。
宴席期間,大臣和皇上互動不斷,觥籌交錯,滿座盡歡。
宋依韻坐在蕭璟玉身邊微微靠後的位置,輕輕拉了拉他衣角。
蕭璟玉轉過頭來,是他微微陰沉的側臉。
他道:“怎麼了?”
宋依韻趁著人多嘈雜,輕聲勸道:“既然陛下不會輕易將兵符交還,王爺你也別太催著了。”
“火燒眉毛,我怎麼不能催?”他挑眉,不悅道。
宋依韻湊過去於他貌似耳鬢廝磨,低聲道:“既然兵符在太子手中,且看他日漸強大後,陛下會是如何想,必然是想太子有私心,那時候,還怕兵符奪不回來嗎?”
頓了頓,她道:“此刻不若先服個軟,向陛下道歉,也好收場。”
蕭璟玉轉念一想,言之有理,他說做就做,立刻挺直了身子,對皇上舉杯道:“父皇,兒臣這段時間不懂事,給父皇徒增煩擾,在此,兒臣向您陪罪!自罰三杯!”
皇上和眾人看著他,他麵不改色一杯接一杯,喝完了三杯。
皇上愣了一會兒,撫掌大笑道:“好,好。不愧是馳騁沙場的英王,既然如此,朕便將治理南方旱災的事情,交由你來處理,切莫讓朕失望!”
蕭璟玉聞言,立刻起身,恭恭敬敬拜了幾拜。
“兒臣多謝父皇信任。”
“什麼”太子頓時瞪大了雙眼,突然轉頭,不可置信的看向了蕭璟玉,不甘心的眸子都猩紅狂熱。
南方旱災竟然讓他去治理?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