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兩人也按耐不住,卻被楊清笑眯眯打斷:“現在是四個人了。”
又隻好訕訕地坐下,嬉皮笑臉地陪著兩人打牌,許庭川沒再說什麼,一時空氣又安靜又詭異。
好不容易熬完一局,兩人連忙胡謅了個理由火急火燎地遠離這是非之地。
楊清看了眼幾人匆忙逃竄的背影,笑道:“今晚是怎麼了?是故意製造我倆獨處的機會?”
“想太多容易產生幻覺,沒什麼事我先回了。”
“等等—”
拽了他的衣袖,楊清仍固執地笑意盈盈,塗了淺紫色指甲的手慢慢覆蓋上領口,身體貼近半分,嗓音曖昧,“時間也不早了,要不就在這休息一晚吧?就當陪我。”
都是成年人,赤裸的暗示太過明顯。
許庭川扼製住她上移的手腕,不動聲色道:“要真有這麼饑渴,我幫你叫特殊服務。”
楊清手一頓,臉一陣紅一陣白,眼裏微有不甘:“為什麼?我就這麼不受你待見?”
“是你自己亂了分寸,楊清,不要讓我們之間這麼難堪。”
“嗬,”她嗤笑一聲,“這麼多年了,你對我就沒有丁點兒感情?你知道我當初為什麼要選擇出國麼,因為你那麼好,好到當時的我都配不上你,現在我回來了,在所有人眼裏,我們都是天作之合,可你偏偏要和一個黃毛丫頭在一起...”
“和誰在一起是我的權利,你要還老是沉浸在自己的幻想裏,誰也救不了你。”
男人話畢,從容地轉身離去,門關上的那一刻,她心裏也好似震動了一番。
從始至終沒有留任何的餘地,作風一如既往地決絕。
晚風拂麵,猶有一陣清涼,萬家燈火,閃爍而璀璨。
再看到許願身後跟著的人時,宋詞不免有些無奈。
“對不起啦,但是我哥他真的很想見你一麵...”
“沒事。”
宋詞報以微笑,好久不見,他確實邋遢了很多。
兩人齊齊站在橋麵上,望著深沉寂靜的湖麵無言。
“所以,我小叔就是那個人?”
“嗯。”
很多人的初戀都是苦澀的,最起碼結果來說,過程卻是甘甜又帶著些許憧憬。
許巍側過頭輕聲道:“如果我也有能力送你房子,或許...你會喜歡我嗎?”
宋詞蹙了眉,他的眼神似是犀利,帶著冰涼的諷刺。
“跟你開玩笑的,”倏爾又笑了起來,“最近在網上看到很多人對你的評價,一時間懷疑到底是我太單純還是你真的就像他們所說的那樣....”
“我之前就提醒過你—我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好,”霧霾藍的水麵平靜,不起絲毫漣漪,宋詞盯著遠處的高樓,“你快樂過生活,我拚命去生存,我們是兩種人,如果不是當初那樣的情況,也許我們這輩子都沒有交集。”
許巍垂著眼眸,片刻才喃喃道:“是啊,兩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