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詞有一陣一直停留在許庭川說的“我想要你活得更純粹一點”,活了十八年,倒沒人叫她如此在意自己感受。
和他在一起的時候,點到為止的親吻,克製的欲望,停留在探索的層麵上莫名又多出來一些亂七八糟的情愫。
模糊的是許庭川從來沒有說過“女朋友”又或者是別的什麼代表性的字眼,網上八卦論壇得知“送房”這一風波,冠以她身上的皆是“包養的”“地下情人”,有時候她隻覺得好笑,本身的生活是有多無聊才會揪著別人的大小事不放,隻一味嚼舌根。
在她張羅著在網上發布租房的帖子時,許庭川的電話打了進來。
“在忙什麼?”
宋詞張了張嘴,還是說:“看視頻呢。”
“你過來我這一趟。”
他聲音談不上嚴肅,卻隱隱帶給她一種不詳的預感。
所謂不詳都是來自自己的心頭大患,當宋詞走進辦公室,看到一臉無賴坐在沙發上的人時,隻覺得丟臉丟到家了。
“許總,你把她叫來幹什麼呀....”宋裕自知理虧,語氣也焉焉的。
許庭川倚桌而立,看到來人,隻低聲問:“昨晚睡得好麼?”
宋詞沒心思,隻淡淡應了一聲,眼神直勾勾地盯著宋裕。
許庭川把先前他來過,還要30萬開店的事情與她說了,包括這幾天派人跟蹤著,發現他隻是拿去吃喝嫖賭,開店什麼的全是過眼雲煙。
他是湊在她耳邊說的,一手自然而然地搭在了她腰上。
兩人如此不見外的親昵,反倒增加了宋裕的底氣。
宋詞簡直要氣炸:“你還相信他的鬼話?30萬可是打水飄了!”
“認清自己未來老丈人,我覺得花的挺值。”許庭川饒有興致地觀賞著她的耳垂,隻等著它像往常那般慢慢變得緋紅。
果不其然。
許庭川輕笑幾聲,又看了眼宋裕道:“你想拿他怎麼辦?”
宋詞不厭其煩:“消失,要是他能消失就最好。”
聲音不大不小,落到正百無聊賴的宋裕耳朵裏,登時變了臉:“你說什麼?”
“許總,你聽聽,聽聽這說的是什麼話?我消失?你就這麼想讓你老子去死啊?”
他一直都是這樣,不論在什麼人麵前,都不給留半點餘地。
宋詞覺得難堪,隻拽了許庭川的衣領小聲說:“你能不能...讓我們兩個人——讓我自己來處理。”
“那你有什麼事叫我。”
看著許庭川帶上門,宋詞平穩了神色,坐到他對麵,淡淡開口:“你到底想怎麼樣?”
“我想怎麼樣你心裏不清楚?”宋裕瞥了一眼四周,“兩岸,許氏集團,你倒真有點本事,這麼大身家一老總,都被你拿下了,繼承誰的這股狐狸媚勁....”
“你們母女倆,本事是一個比一個大,”宋裕冷笑道,“要是她在,還得誇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