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許庭川,一個人在空蕩蕩的別墅裏呆地實在無趣,宋詞索性約了許願逛街喝下午茶。
很難得有這樣偷得浮生半日閑的感覺,再加上初冬暖陽,讓人心情也愉悅不少。
“好冷!買杯熱飲暖暖手。”
許願屬於要風度不要溫度,12月份穿的還是小短裙,薄薄的絲襪勾勒出纖細的腿型,嬌俏可愛。
“你要喝什麼啦?”
“珍珠奶茶就好。”
逛了幾圈,宋詞有些疲倦,坐在等候區裏百無聊賴地刷著手機。
視線突然被一條新聞吸引住。
“本市上市公司正陽集團董事夫人被發現於家中自縊身亡,據悉生前被診斷重度抑鬱,常年服用藥物...”
熱度並不集中,宋詞掃了幾眼就點開了別的新聞。
“呐,好啦!”許願把奶茶遞到她麵前,突然捂起肚子,咬著下唇:“你先等等我啊!喝太飲料了去放個水!”
宋詞被她誇張的麵部表情逗得啼笑皆非。
隻是她這一去,半個小時都還沒回來。
打電話未接,公共衛生間也找不見人影,正一籌莫展的時候,電話回撥過來。
“你去哪裏了?”語氣焦灼。
許願在那頭嘿嘿笑:“我碰到你哥啦!我們現在在...”
似乎有人小聲從旁提醒,她才繼續說:“我們在迪樂門,宋詞你快來呀!周末泡吧放鬆一下...”
宋詞呆了呆:“我哥?”
聽筒傳來悠悠的嗓音,低沉慵懶:“小宋詞。”
頓時覺得一個頭比兩個大,她擰眉說:“顧遲均?你又想幹什麼?”
他不語,低低笑了一陣,就掛斷了。
“遲哥哥!要不你派人去接她吧!”
許願拿了話筒五音不全地唱著歌,眼波清湛,單純地像小白兔。
“沒事,離那不遠。”顧遲均摸了摸她的腦袋,笑說:“她會來的。”
半個小時前。
許願剛從衛生間出來,就被幾個壯漢打橫塞進了車裏。
哪裏經曆過這種場麵,一開始的大喊大叫都被阻斷。
直至被帶到了包廂內。
正中央坐了個男人,蹺著二郎腿,一半臉隱藏在陰影裏,另一半顯露在弱弱微光下,眼風掠過,陰騭寒栗。
“你們他媽怎麼做事的?眼睛都瞎了?”
衛東簡直要一口老血吐出來,讓他們逮宋詞,陰差陽錯逮的什麼玩意兒?
“東哥!那咱也不知道啊,這兩小妞黏在一塊,我就以為...”
“以為你奶奶個腿!”衛東朝他腦袋就是一巴掌,“廢物!”
許願早已嚇得泣不成聲,蜷縮在角落裏哭哭唧唧。
“行了。”
冷冽的嗓音傳來。
“別嚇到小孩子。”顧遲均走近她,拿了紙巾替她拭淚,笑地溫柔:“小孩,你叫什麼名字?”
“許...許願。”
“姓許啊...”拖腔帶調,深斜的眼眸微眯:“許家的人?”
她拚命點頭。
許家這個名號叫出來,在杭城能橫著走。
“小孩,別害怕,我不是什麼壞人。我是宋詞的哥哥,最近和她鬧了點別扭,所以想請你幫個忙。”
“宋詞哪裏來的哥哥?”
“顧家...你不知道?”
許願確實不清楚,家族之間的事情,不屬於她感興趣的範疇。
他又說:“小孩,幫哥哥打個電話給她,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