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男人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嗓音柔軟輕挑,細碎的靡光落進他眼裏,含著笑意,勾魂攝魄。
溫柔刀,總是刀刀致命。
許願心跳忽然漏了一拍。
......
宋詞趕到迪樂門的時候,一夥人唱歌喝酒,恣意撒野,鬧得正歡。
“宋詞!你來啦!”
許願圈住她胳膊,絲毫不見怕生,反倒是極其熱絡地拉著她到顧遲均麵前,“遲哥哥說,你牌技很好,剛好我們三缺一呢。”
她蹙眉看向顧遲均。
百思不得其解,他費這麼大勁兒是為了什麼?
“小孩,你先出去玩。”顧遲均仍舊笑地如沐春風:“哥哥跟宋詞有點話要講。”
許願癟起嘴,不情不願地退了出去。
包廂內隻剩下他兩人。
宋詞靜靜等他開口。
顧遲均也沒出聲,眼神上下打量她。
很普通的黎色毛衫和牛仔褲,長發隻略微綰了個卷兒,雙瞳剪水,臉上神情莫名又不耐煩。
他指間挾了卷煙,緩緩燃燒到盡頭,火苗的紅星觸著皮膚,竟也沒有察覺。
“煙。”她出聲提醒。
顧遲均反應過來,甩了煙灰輕笑說:“宋詞,我發現...還真被你說中了。”
“什麼?”
“沒什麼。”
顧遲均知道她是裝糊塗,她那麼機靈的人,怎麼會不知道他指的是什麼。
他討厭她裝糊塗,但是沒辦法,他心裏也有傲氣,不肯就這樣向她屈服。
於是他問:“如果我沒有和聞如雁不清不楚,如果我不吸獨,在你眼裏,我的形象是不是好多了?”
“哪有這麼多如果?”宋詞避而不答,抬手看了眼時間:“我得回去了。”
“你住哪?”
顧遲均派人調查過,登記的地址房門早已上鎖,空無一人。
他明白過來:“許庭川家裏是嗎?”
“既然你都知道,那就不用我多說了。”
顧遲均冷笑,陰陽怪氣道:“這麼早就同居?要是被玩膩了以後誰還敢要你?”
“謝謝關心,但不可能。”
“你是多有自信?”
宋詞實在受不了他的怪腔怪調,不耐煩說:“對,他喜歡我,我喜歡他,我們一生一世一雙人,永遠不分開,滿意了嗎?”
豈料這話就如同導火索,顧遲均忽然爆發。
雙手鉗製住她的臉,惡狠狠地吻下去,仿佛用盡全身力氣,將她死死禁錮,發狂一般地掠奪她唇畔的芳澤。
宋詞腦海裏有短暫的空白。
意識回籠後又急又燥,掙脫不開,她不得不咬緊牙關抵擋。
如同一場拉鋸戰,混亂中咬破了他的唇角,澀澀的血腥味在口腔裏彌漫開來。
她急得眼淚掉下來,濕漉漉的一大顆。
可能觸及到涼意,他終於停頓,一雙狹長的飛眸近在咫尺,虛無迷惘,喃喃道:“為什麼是你...”
宋詞不想理會,手快如閃電,奮力扇了他一個耳光。
力氣很大,“啪”地一聲,落到他臉上泛起紅紅的五個手指印。
他頭被扇過一側,凝固了片刻,回眸過來舔了舔唇角:“你就這點能耐?”
聞言,還想揚起巴掌,被他攥住。
他神色忽得軟下來,說:“宋詞,跟了我吧,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