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到這了,有什麼情況我再聯係你!”
許明匆匆說完,就朝著裏麵走去。
迪樂門裝修地富麗堂皇,五顏六色的燈光灑下來,照在暗紅的牆壁上,迷離詭譎。
隔音效果極好,前廳竟然聽不到一絲聲響。
許明想了想,拽了製服侍應生問:“顧總在哪個包廂啊?路上堵車,我來晚了點。打他電話沒接,也不知道是不是玩的正嗨沒看到。”
他表現得太過自然,再加上西裝革履,一眼看過去確實像什麼不得了的商務人士。
那侍應生沒深想,引著他去了二樓末尾的一個豪華包間。
“謝謝。”
推開門去,卻隻看到許願一人,衣物完整,醉醺醺地窩倒在沙發裏。
仔細看,身上似乎還有奶油漬。
十分鍾後,許明告知沒有發生任何事,宋詞徹底如釋重負。
她看著手機屏幕,正想點開一個文件,電話又打進來。
“人我讓他帶走了。”
“我還得謝謝你?”
顧遲均輕翹嘴角,語氣難得地輕鬆隨和:“你現在在做什麼?”
“寫作業,托您的福,本來能半個小時寫完的。”
“許庭川沒回來,一個人在家不寂寞嗎?”
“......”
見她沉默,顧遲均哈哈大笑,遲凝了片刻又柔聲說:“如果早點遇見你的人是我,那該多好。”
宋詞冷哼:“不管早晚,不可能的就是不可能。顧遲均,別再纏著我。”
他竟然也沒生氣,笑嘻嘻說:“我喜歡的東西,就一定要到手。”
語氣狂妄又蠻橫,令人啼笑皆非:“那就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宋詞,你等著瞧。”
“我說過不要纏著我,你不聽,不怕我把顧家攪得天翻地覆?”
“你拿什麼攪?”
顧遲均起先沒聽出她這話裏的深意,隻覺得連她放狠話的樣子都十分有趣,還想開點流裏流氣的玩笑。
但他生性多疑,腦海裏像觸發了機關,一層層逐步深挖下去。
她能拿什麼攪和?無非是他的把柄。
她知道自己吸醏、和聞如雁有染,但並沒有實質性證據,所以,最好的方法是掌握證據。
“上一通電話,你錄音了,對嗎?”
宋詞沉默。
顧遲均也沉默,眼底陰騭慢慢爬上來,又氣又恨,最後冷笑了一陣:“宋詞,你真奸詐,送我這麼大一個驚喜。”
“隻要你以後不再來打擾我和許願,我絕對不會將這份錄音公之於眾。”
先前的對話裏,提到了吸毒和聞如雁。
單單是兩人間的不齒苟且,都足以讓顧紹懷雷霆動怒。
對於男人而言,沒有什麼比被戴綠帽子更傷自尊。
更何況這個給他戴綠帽的人,還是他同一個屋簷下的兒子。
光想想那場麵,都覺得驚心動魄。
“所以你剛才的溫柔都是為了套我的話...你真行。”
“我唯一後悔的就是沒早點錄音,曝光你吸醏。”
“哼...宋詞,你想玩是嗎?我奉陪到底。”
顧遲均咬牙切齒地說完,麵色籠罩了一層寒騭。
想他方才還好聲好氣地同她聊天開玩笑,以為她真放下了對自己的偏見,可她卻綿裏藏針,披著假麵不動聲色在他背後捅刀子。
這叫他感到憤怒、失望,同時又有渾身沸騰的亢奮。
因為她才是他的對手,是唯一能夠將他玩弄於股掌之間的勁敵。
他貪婪地啃噬她的血液,有忘我的柔情;愛恨交織的情緒布滿了胸腔,簡直比獨品還讓人上癮。
心有不甘,圖謀不軌的追逐,不知何時,已然悄無聲息地拉開了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