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掉電話後,宋詞脫力地癱坐在沙發上。
頭疼,特別頭疼。
“宋詞。”
許明抱著著許願走進來,氣喘籲籲地解釋:“她現在這幅模樣,不好叫她家裏人看到,隻能先帶來這了。”
“好,謝謝你。”
許願已經睡了過去。
宋詞小心翼翼地檢查了一番她身體,沒看到什麼特別之處,也寬下心來。
許明問:“顧遲均和她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她皺了皺眉,把情況說了個大概,唯獨避開強吻包括自己錄音的部分。
“喲,許總這是碰上情敵了?”
“對他無感,哪裏來的情敵之說?”
許明笑:“那就好,我還怕你被顧遲均迷得神魂顛倒,轉頭就投懷送抱了呢。”
“他沒那麼大本事。”
“還是許總有本事吧,能讓你如此忠貞不渝。”
“你呢?也跟在他身邊這麼多年,說起來你對他比我還要忠誠。”
“他是老板,我是打工的,誰不為五鬥米折腰?”
宋詞狐疑看向他:“一般來說,像在你這個位置的人都是心腹,除了錢,肯定也受了恩惠,好叫你死心塌地。”
許明無聲輕笑,避而不答:“時間不早了,再待下去要惹人閑話了。”
宋詞沒挽留。
夜已深,但她睡意全無,腦子裏來來回回就那麼幾件事,讓人難安。
她不知道莫醒的情況,也不知道許願為什麼突然又和顧遲均攪合在一起,更不知道顧遲均會不會如她所願,再也不來叨擾。
冬夜漫長寂靜,思緒紛紛擾擾,昏昏沉沉入睡之際,東方已是初顯魚肚白。
因為昨晚醉酒,許願醒來時頭痛欲裂,什麼片段也想不起來。
海姨特地做了醒酒湯,一碗喝下去,人明顯精神很多。
看到宋詞欲言又止的模樣,許願隻好老實交代:“我錯啦!我以後再也不喝酒了!”
“你知道我想問的不是這個。”
許願眨了眨眼,略顯無辜,最後在她直勾勾的注視下繳械投降:“好吧。是,我是承認,我喜歡上你哥了。”
宋詞並不意外:“所以你前幾天都和他在一起?”
“沒呀,他就是來接我放學而已。我看你不太喜歡他,所以才瞞著你的。”
“就接你放學、送你回家,沒了?”
“沒了。”
宋詞點點頭,就拿顧遲均的相貌來說,他若是想存心釣魚,即便說上寥寥幾句,也能忽悠像許願這種白紙一樣單純的女孩,忽悠得團團轉。
她很想把昨晚的視頻拿給她看,叫她死了這份心,可又怕傷害到她。
索性開門見山:“他是癮君子,戒不掉的那種。即便這樣,你還是喜歡他嗎?”
許願瞠目結舌。
是這種反應那就對了。
宋詞繼續添油加醋:“你昨天喝得爛醉,孤男寡女,要不是許明及時趕到,你明白會發生什麼嗎?許願,你好好想想,如果他真是好人,我會對他有那麼大意見嗎?”
許願無話可說,幹脆縮著脖子當鴕鳥。
“我明白了。”
“明白就好。”
“你怎麼變得那麼像我小叔?”許願抬起頭來,哼哼唧唧,“說起話來都一個樣,皺眉板臉的。”
宋詞一愣:“有嗎?”
許願拚命點頭。
她有些哭笑不得。
像許庭川?還真是意料之外。
可能是待在一塊兒的時間長了,他那樣有魅力的男人,潛移默化是輕而易舉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