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心有靈犀,上學途中,宋詞便接到了他的電話。
隔得遠,不知是信號不好還是別的原因,他聲音聽起來有種低沉的醇厚,讓她感到安心。
“丫頭,我明晚的機票。”
“你要提前回來了?”
“丫頭的命令不敢不從。”許庭川笑意淺淺,溫潤如善釀。
身邊隨同的幾名德方工作人員是上次一起有過飯局的,見他如此,紛紛讚許:“許先生真是個顧家的好男人。”
蘇珊:“......”
聽到這個消息,宋詞也很開心:“你別騙我,明晚要是看不到你人,我就...”
“就怎麼樣?”
“就不讓你嚐甜頭。”
許庭川嘴角翹起:“那可不行。”
“看你表現。”
旁邊有人用德語說了幾句什麼,許庭川淡淡應了聲,然後向她道:“乖,等我回來。”
就匆匆掛掉了電話。
宋詞握著手機,嘴巴撅得老高,心裏暗罵了句:狗男人。
等待的時間是漫長而煎熬的。
好不容易到了第二天,幾乎放學鈴一響,宋詞便百米衝刺跑出校門,隨意搭了輛出租,說:“師傅,去機場!”
許庭川是晚7點下機,還剩一個小時。
“尊敬的旅客...”
冰冷的機械女聲從廣播口傳來,龐大的波音機挾帶呼嘯的氣流,轟鳴著降落在跑道上,緩緩地滑行向前。
“許總,我先去取行李。”蘇珊恭敬道。
“嗯。”
等她檢點完畢,許庭川步履匆匆邁向出口,歸心似箭,迎麵就撞上一隻人偶布朗熊。
“抱歉。”
許庭川剛想走,就被它拽住,遞過一本宣傳冊:“遊泳健身了解一下。”
聽到聲音,許庭川緩緩回過頭來,布朗熊頭套遮得很嚴實。
可那聲音是沒錯的,不會錯。
蘇珊上前攔住它:“不好意思。”
許庭川示意她停下,湊近了輕輕把頭套摘脫。
果然,呈現在眼前的是寤寐思服的臉。
“驚喜嗎?”宋詞眉飛色舞,想抱他,可因為人偶服膨脹,伸出的手夠不著。
幾乎在見到她那一刻,許庭川的笑意就沒停下來過,捏著她的臉:“傻丫頭,弄這麼幼稚的做什麼?”
“給你接風洗塵呀。”
說是幼稚,許庭川倒是很受用。
平常看來小孩子氣的東西,換了人,效果顯然就不同。
“跟我說說,在家幾天幹了什麼壞事?”
宋詞依偎在他懷裏,問:“許明沒給你報備?”
“說是說了,但他總不能事事都報備得齊全。”
“嗯,他的確漏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許庭川挑眉問:“什麼?”
“我想念你,很想很想。”
許庭川一愣,又笑著去捏她的腮幫子,捏成鼓起來的形狀,像條金魚,除了不會吐泡泡。
“學壞了,一套一套的。”
蘇珊在前麵開著車,聽兩人毫無顧忌的調情,偷偷紅了臉蛋。
宋詞上了一天的課,許庭川也東奔西跑,在這種時候,歸家的溫馨油然而生。
兩人都有些疲憊,海姨準備的晚餐還沒來得及吃。正當宋詞在浴缸裏泡澡放鬆的時候,許庭川闖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