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門進來的男人身襲黑色西裝,剪裁得體,比例優越,如同英倫貴族,風度凜凜。
小傑拖來一張椅子,放在離顧遲均不遠的對麵。
許庭川蹺了二郎腿,雙手輕搭在膝蓋處,淡淡看向他。
從他進來到落座,都隨意地像回了自己家。
永遠的冷靜與從容。
隻是他在這,泯於自然身的積壓的威嚴,無形中壓迫人心弦。
“許總?這麼晚了...有何貴幹啊。”
顧遲均笑眯眯地,儼然一副笑麵狐狸的妖冶模樣。
“你動宋詞了?”
“您是指的哪方麵呢?”
許庭川沉沉看他。
“其實我們也就親了幾回...上床還——”
話音未落,脾氣暴躁的阿布當場扇下一巴掌:“問你話就老實回答!別扯些有的沒的!”
衛東護主心切,想衝上前教訓又被小傑拿槍抵住,慢悠悠道:“冷靜,冷靜。”
這一巴掌力道可不小。
顧遲均臉埋在皮椅裏,嘴角噙了點猩紅,依舊春風笑麵:“我是老實回答呀...”
“你把她帶去哪了?”
“我好好想想啊...”他撐著身子坐起來,思量過後道:“我帶她去了...我家?其實我最後悔的是沒能當場辦了她——”
不出所料,又是來自暴躁阿布的淩厲一掌。
衛東簡直憤怒地眼睛血紅!
顧遲均眸底陰鷙浮上來,幾個呼吸過後“噌”地起身將阿布撲倒,牙齒死命咬著他耳朵不鬆口。
“臥槽——”
阿布吃痛不已,五官扭曲成了亂麻,拚盡全力去推開。
旁邊幾人也撲上來拉扯,一時間場麵又變得混亂難看。
顧遲均此刻卻像豺狼虎豹成了精,發狂一般要撕下他的耳朵!
“嘿!鬆口。”還是小傑拿槍抵住他額頭,語調快活:“我看出來了,你是屬狗的。”
終於,顧遲均爬起來,滿嘴鮮血,玉麵絕倫,妖冶又邪肆,活像中世紀的吸血鬼。
他喘口氣,衝阿布緩緩微笑:“相信嗎?不出三天,你全家族譜上下都會翻個遍。”
阿布耳廓已經被撕裂地不成樣子,皮肉外翻,隱約見其筋骨,鮮血嘩嘩往下流。
他捂著耳朵,發出痛苦的悶哼,眼神卻似要把顧遲均千刀萬剮。
小傑往外趕人:“快回去包紮一下。”
顧遲均看著晃悠在自己跟前的黑魆魆的槍口,笑道:“許總,非法持有槍支可是犯罪哦...”
許庭川不動聲色,抿著煙:“最後再問你一次,把宋詞藏去哪兒了?”
“藏?”他微微凝頓,又勾唇:“難不成她消失了?估計也是因為在你身邊呆膩了,想換換口味吧...”
小傑踢了踢他:“我今天在學校門口看見你的車了,是你把嫂子帶走了吧?”
顧遲均以為是為了先前賭場的事情算賬,可見許庭川神色陰沉,這才意識到嚴重性,問:“宋詞失蹤了?”
“你不知道?”
“我怎麼會知道?”
小傑又問:“那你在學校門口做什麼?”
他聳聳肩,笑容邪氣又無辜:“挖牆角啊。”
也許多日子沒見著宋詞,其他方法又行不通,顧遲均隻能在學校守株待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