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來說,在渝溪,能依靠得住的隻有劉玉娟的昔日同事。她把自己先送到安全尚且有保障的地方,然後自個兒留下來...鬥智鬥勇嗎?
“傻丫頭...”
宋詞用力抱住她,悄聲說:“您放心,我不會有事的。隻有您安全了,他們才威脅不到我。”
可老人家思想頑固,怎會如此輕易安分,著急道:“小詞,我們去報警!他們不能光因為你和許庭川的事,就把我們趕出杭城,還逼你改頭換麵!”
“報警說什麼呢?說他們監視我?威脅您?沒有證據警局不會受理的,更何況渝溪還有他們的人在,我們又手無寸鐵,這條路行不通。”
“那也不能任由他們胡作非為!法律設定出來就是製裁這些人的!”
“會的,我們一定能光明正大地重新回杭城去;在那之前,您隻要相信我,相信我這一次,什麼也不要管,安心聽我的話,住鄭老師家裏,相互間有個照應。”
為了讓她放心,宋詞又隨口胡謅:“我給許庭川留了線索,他發現以後,肯定會來救我們。您也了解他的手段,他不會坐視不管的。”
“是不是真的?”
“當然了。”宋詞抱她的力道加重,堅定道:“我們目前唯一要做的,就是先保證自己的人身安全,該怎麼樣就怎麼樣,別讓他們起疑心。”
劉玉娟明理,差不多說開了就沒再死磕。
隻是心下惘然,遲疑了會兒道:“小詞...你知道,其實我一直都不太讚成你和許庭川在一起,既已如此,幹脆就離開他算了,我們好好在渝溪生活。”
“您不想回杭城了嗎?”
“傻丫頭,和杭城比起來,我肯定更在乎你,不想你有什麼麻煩。”
宋詞緩緩微笑:“您還記得您當初跟我說的嗎?您說我已經在對他上心的路途越走越遠,還告誡我真正優秀的伴侶是各自努力高處相見。”
“凡事都會不同往日。”劉玉娟歎息:“許天明做到這份上,眼裏豈會容你?”
“隻要許庭川眼裏有我,就好。”
“你啊...誒!”
“奶奶,對不起,是我不好,才會讓您陷入這樣的境地。請您原諒我,我真的沒有辦法不愛許庭川,更沒有辦法過著遠離他的生活。”
劉玉娟默默看了她半晌。
終於明白,這丫頭是實打實地墜入愛河,鐵了心要選擇許庭川,再多說什麼也無濟於事了。
到底還是青春年少。
也罷。
從衛生間出來,耽擱了不少時間。
劉玉娟瞄了眼那手機,高聲道:
“早告誡你,生冷辛辣的少吃,才剛到渝溪就來來回回地跑廁所,腸胃都要被你自己折騰壞了!”
“哪有啊?我飲食習慣向來很健康的好不好?”
“這酒店環境也真是...聞著怎麼老有一股黴味?”
宋詞笑了幾聲:“所以讓您去鄭老師家裏歇著呀,您都和她這麼多年沒見了,就不想趕著敘敘舊?”
“老鄭那個死家夥,每次打電話就喜歡跟我炫耀,說她女兒又買什麼什麼豪車啦,房子又添了一套啦!哼,我看她啊,就是存心氣我來的!”
“您也就嘴上說說,等您真的見了她,估計得談天說地嘮上個三天三夜。”
“才怪呢!那你住酒店,要住多長時間?”
“等我找好了房子。初來乍到,對渝溪又不熟,估計得耗費點時間。”
劉玉娟頓了頓,又問:“真的舍得許庭川?”
宋詞一愣,很自然地接下話茬:“事已至此,不舍得也得舍得。我記得您之前常跟我說,這些人都不好惹,如今我總算是見識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