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樣子你對你爺爺比對許天明要親近。”
許庭川點了支煙,慢條斯理地吐了圈薄霧,眼神望著擺放整齊、皮質上乘的弓弩:“確實。”
簡單二字,不經意間流露出股淡淡的思念。
“給我試試,怎麼就那麼喜歡抽煙?”
宋詞說著,湊近他指間裏夾著的煙頭,剛要張嘴去吸,覆蓋下來的卻是他的唇齒,以及淺淡的一口煙氣。
再淺,於她而言也是濃厚。
她被嗆得不行,捏著嗓子咳嗽不停。
許庭川見她這幅模樣,倒是眉開眼笑,活像長輩逗弄小孩子。
“好聞麼?”
“衝死了。”
宋詞氣憤地瞪了他一眼。
他抽煙很頻繁,但偶爾接吻的時候卻聞不到太重,估計常年都備著漱口水和香水了。
“我餓了,想吃好吃的。”
許庭川笑得意味深長:“那——”
話還沒出口被她用手捂住,義正言辭道:“別想歪了,我是真的餓,躺了半個月進的都是流食。”
他眉眼慵懶繾綣:“嗯...吩咐海姨做點大補的,省得下次還暈床。”
“......”
躺了半個月,再加上帶著小傷,方才確實暈了又醒,醒了又暈,反反複複。
宋詞急忙道:“我先出去了,你自己收拾一下吧。”
許庭川點了點頭,薄唇銜著煙,散漫地收拾著地上的紙屑狼藉。
臨出門的時候又回眸,看他那副矜貴閑人的模樣,不自覺輕笑。
海姨正抱著小Q走過:“小詞。”
女孩著簡單的家居睡衣,領子是敞口式樣的,酥白滑膩的美人骨處有斑駁的紅痕。
“把小Q給我吧,您幫我做碗麵,實在餓得不行了。”
海姨連連笑道:“好好...還有什麼想吃的沒有?”
“您看著來。”
海姨也沒耽擱,徑直轉向了廚房。
她住進來這麼久,她也觀察了兩人這麼久,特別是自家先生,幾乎見到她都是笑眼溫柔,更別談其他的關心嗬護了。
所以打心眼裏將她當做女主人看待,不敢有絲毫的怠慢。
不過這丫頭倒真沒什麼姿態,盡管自己一開始刁難她,可她仍然客客氣氣的。
對於下人來說,不擺譜的主子就是最好伺候的,也是最讓人信服的。
許庭川出來沒多久,海姨就端上了兩碗吳山拌川和黨參雞湯,笑眯眯道:“你說你餓得緊,我也就隨便弄了點湯和麵。”
宋詞聞了聞那雞湯:“挺香的。”
“補氣補血的,你們倆都可以多喝點。”
這句話聽著...總覺得饒有深意。
許庭川淡笑:“您有心了。”
“不夠再跟我說啊。”
“好。”
體力透支,宋詞胃口出奇地好,平常不太愛喝湯,如今都見了碗底。
“慕風他們後天就舉行婚禮了。”
“後天?”
“嗯...”許庭川向來吃得少,潦草嚐了個味道,便抽了紙巾揩嘴角:“你開學是什麼時候?”
“......”
早就開學了好嗎。
宋詞道:“我打算先休一個學期,發生這麼多事情分不出精力來應付高考。”
他蹙眉:“丫頭,顧遲均他不值得你浪費學習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