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庭川看了她半晌,眸底的情緒錯綜複雜。
但她知道,那是溫柔的、欣喜的。
“走。”
許庭川抱著她進了書房。
空間寬敞,文雅大氣,有如古代名仕隱居之所。
他行至書架前,不知觸動了哪裏的機關,完整的書架往兩旁移動開,展現出一扇銀色的鐵門來。
宋詞目瞪口呆。
她竟不知書房還暗藏玄機。
“進來。”
許庭川輸了密碼,牽著她從那扇門進去,內裏光線明亮,同樣擺放了排書架,堆積了好些黑色的文件夾。
對麵是堵牆,整整齊齊地掛著各種型號的黑魆魆的槍支。
從始至終,她嘴巴就沒合攏過:“到底是做生意還是犯罪啊?”
“有利益的地方就會有衝突。”
許庭川習慣性地點了根煙,倚在半高的桌台邊緣,笑意淺淺地看她。
“那你帶我進來是為了觀賞?還是...”
“不,是想讓你知道,這裏麵的東西,足夠要我的命。”
許庭川走近她,款款深情:“我能想到愛你的方式,就是向你投降,我把命都交給你,不管你蹂躪、踐踏、拋棄,都隨你,但我知道,你不會。”
這番衷腸,又叫她眼尾濕潤。
管他地獄天堂,隻要有他,再不堪的深淵也能開出明豔的花骨朵來。
“那這麼說,你有我的把柄,我有你的把柄,我們注定要一輩子糾纏在一起了?”
“不光是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都還要在一起。”
宋詞笑意嫣然,她身上穿的是睡裙,一撩便顯現出玲瓏來。
許庭川十分難耐地控製住了:“你傷還沒好。”
她置之不顧,攀上他的脖頸含唇道:“可我想你。”
聽到這幾個字,他幾乎三兩下扯掉領帶,伸手一掃,辦公桌的文件夾散落一地。
宋詞咬著唇,眯眼看向他。
當真是為他花的心血,都變成了他澆灌在己身的漢氺。
天花板垂墜的琉璃盞,繾綣的燈光像金粉銀沙,輕輕地籠罩下來,平添了股旖旎。
從辦公桌到柔軟的沙發一角,寬敞的一方天地間,是情深的彌漫。
相處這麼長時間以來,他對這幅身體相當熟悉,他知道何處會使她閩感或悸動。
隻要他做得足夠好,便能收獲頗豐。
從她唇裏飄出來的聲息,又或者三兩句朿幾他心弦的言語。
都令他穀欠霸不能,怎麼愛也愛不夠,至死都不可方休。
情與穀欠,愛與誠,最初的純澈與骨髓裏掩蓋不住的罪孽、邪惡,像漫天黃沙,隨著風花雪月,紛紛揚揚。
是這玉望都市裏相擁的兩具軀體,是名利場裏攜手共進的玩家,是穿梭在正道與瘋邪之間的非正常人類。
是普天之下,越過茫茫眾生,驚鴻一瞥而百世淪陷的孤野靈魂。
究竟是抵達天堂還是墜入地獄,無從得知。
......
顧遲均冷眼看向麵前跪著的人。
他傷沒養好,隻能由衛東來代替發泄:“你跟我說說,什麼他媽的叫找不到?!”
“東哥...人都派出去了就是——”
“啪——”暴虐的一掌落下。
那小弟被扇地直不起腰來。
“當初讓你看緊點,你他媽忙著逛鷂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