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尊失蹤的事情...想必你也聽說了,我們在排查道路監控的時候,發現他失蹤之前,一直都在尾隨你,直到監控死角。”
男警的聲音淳厚,聽著竟有幾分親切:“我們想知道,他從尾隨你到失蹤這段時間,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
宋詞突然笑:“我連他悄悄尾隨我都沒有察覺,發生了什麼,我又怎麼會清楚?”
“你爸已經失蹤了兩個禮拜,你就一點不擔心?”
“擔心啊,所以還得拜托您二位,加把勁。”
一直默默觀望的女警冷不防出聲:“是不是你把他殺了?”
而後又仔細觀摩著她的神色變化,不肯放過絲毫的起伏。
可見女孩隻微微遲凝,眸底湧出悲憤、不敢置信:“你怎麼能夠說的出口!他是我父親!”
“但他要翻案,如果成功的話你們就得坐牢,就衝這個動機,你也有很大的嫌疑。”
宋詞抽了紙巾揩淚:“首先,他不冤枉,偷盜確實是板上釘釘的事實;其次,為人子女,就算我對他再不滿,也不可能害他。”
女警仍然不依不饒:“或許不是你下的手,是許庭川,對吧?”
“他什麼為人我很清楚,他尊重我,也尊重我的家人。”宋詞頓了頓:“不好意思,如果你們還要問這些莫名其妙又荒唐的問題,麻煩請你們出去。”
女警像是尋到一絲痕跡,笑道:“經典的轉移話題,心虛還是害怕了?”
宋詞看向她。
她的眸光淩厲地仿佛獵食的老鷹,直勾勾地盯過來,似要將她看穿透底。
“有證據嗎?警察辦案都隻靠一張嘴?”
男女警都被噎了下,而後清清嗓子:“這是正常的審問流程。”
宋詞慢條斯理地倒了杯茶,緩緩地抿:“他不是失蹤嗎?你們的審問方式倒讓我感覺像是命案。找不到人,自己就隨便下定義了?”
“......”
未等再反駁,門口進來了個男人。
男女警對視一眼,麵色都有些難看。
他們本來還想,趁著許庭川不在,單獨審問宋詞。
她一個年輕女孩子,肯定不如像許庭川那樣的老油條神思縝密,心理防線相對來說比較好突破。
但一番話問下來,什麼消息也沒有獲取到,許庭川還打道回來了。
男人泰然自若地坐在女孩身側,手習慣性地環住她腰肢,慵懶倦怠:“兩位要登門造訪也不知會一聲?”
“宋小姐作為案件可能的知情人,我們有權利對其進行谘詢排查。”
宋詞忍不住笑。
方才還字字珠璣,一口一個審問誘供,如今就成谘詢了?
女警對她的譏諷不以為意,問:“新塘區監控未覆蓋完全,你從煙酒店出來後,去了哪裏?做了什麼?”
“當然是回家。”
“然後呢?”
“失蹤案件需要問這麼詳細麼?”
“因為我們有理由充分懷疑,宋某或許已經...不要回避問題,直說就好。”
女警見她猶豫,以為她是在暗自編排話術,逼問:“你那晚壓根沒有回家,你和你父親在一起,對不對?”
宋詞輕笑出聲,看了眼許庭川嫣然勾唇:“我回家了,我和許先生在一起,作愛。”
“......”
空氣裏凝固幾秒。
許庭川沒忍住,輕笑出聲:“我可以作證。”
女警活活被噎地說不出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