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可以出院了嗎?”
許庭川揉著她腦袋笑:“我問了林凡,他說最好再多住幾天。”
“回家也一樣休養的嘛。”宋詞環著他腰,嗓音輕軟:“你就跟他說說,讓我出院好不好?醫院呆地無聊死了。”
“但...”
“好不好嘛,你看我都痊愈了,活蹦亂跳的哪還需要什麼住院觀察?”
“是你說的話可信還是醫生說的話可信?”
“當然是我的了。”宋詞又使出殺手鐧,不停撒嬌,活像隻野貓,連親帶撫,“叔叔,你就帶我回家吧,帶我回家嘛。”
許庭川是最遭不住她的嬌嗔的。
從前他對這類倚姣作媚無感,可如今觀她,就像施了法,渾身都透著股迷人勁。
總忍不住多逗弄,簡直愛到骨髓裏。
許庭川抱起她,跟抱隻貓沒什麼區別,哄小孩似的:“好好好,依了你。”
“但我得去公司,不能陪你,我吩咐人送你回家?”
“還沒忙完啊。”
“交接的手續哪有那麼快?”
“好吧...”宋詞嘻嘻笑,咬著他耳朵氣息撩人:“我等你晚上回來。”
許庭川明知故問:“等我晚上回去做什麼?”
稀奇的是,她這回沒扭捏,眼波流轉,存心勾引:“愛。”
撩撥的言語落到耳裏,真是致命。
許庭川把她放下來,抵到牆角:“要不是在醫院,我現在就能辦了你。”
宋詞從他臂彎裏溜出來,抱著胳膊輕笑:“我還是病患。”
“哪有像你這樣活蹦亂跳還能勾人的病患?”
見他步步緊逼,似乎真有解鎖新場景的念頭,清了清嗓子道:“快去公司,等你忙完了怎麼樣都隨你。”
“真的?”
她笑著點頭。
許庭川眼神在她身上打了個轉,眉骨微挑:“弄不暈你不許下床。”
“......”
不要臉。
出院手續都辦完後,他吩咐的司機是張陌生的麵孔。
小傑的死她是知道的,心裏既愧疚又惘然。
雖然相處時間不長,但他確實是難得的俠骨柔情,曆經江湖多年不改的英雄本色。
在那樣的危機關頭時,他大可以自己跑選擇逃命的。
可他留下來了,為了自己,更為了許庭川。
說起來他才是許庭川身邊忠善勇的不二臣。
而這些人的死亡,歸根結底,都是顧遲均造成的。
他就像是死神、魔鬼、終結者,毫無心慈手軟,人命積攢了多少條,虧他還能日夜逍遙自在。
隻不過,從宏元被收購那刻起,他就再也沒有驕傲狂妄的資本了。
區區幾天,河東河西,他由掌權者淪落成了喪家之犬,萬人唾棄斥罵,昔日光輝不複還。
想到他憤恨惱怒的模樣,她心裏就說不出的酣暢痛快。
但還不夠,遠遠不夠,她要的,是他的命,是親手為奶奶報仇!
思緒隨著窗外的景色一路飄搖,樹影掠過,猶有一片清涼。
突然,刹車猛地止住,她措不及防,身體往前傾倒。
“怎麼了?”
抬眼看去,前方橫著一輛黑色轎車,硬生生將她們逼停!
宋詞心裏“咯噔”一聲,暗叫不妙。
還未來得及抽出包裏藏著的手槍,四麵八方湧來一夥黑衣人,直接一槍打死了開車的青年,動作迅速地拉開車門。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