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來。
我咬著嘴唇,看著他,不動,半晌倔倔地說:“陸總,我隻賣藝,不賣身。”
陸鶴鳴上下打量我一眼,氣笑了,“好,那你就賣藝。”
“賣藝?”真想打自己一耳光,我有什麼藝?歌會唱的沒幾首,舞隻會跳廣播體操。
對了,我會唱童謠。
我笑道:“那我給陸總唱個小曲吧。”
“你還會唱小曲?”陸鶴鳴顯然來了興致,彎身坐到沙發上,雙肩後仰,長腿交疊,示意我走近點。
我站到他麵前,清清嗓子,來了首外婆的澎湖灣。
晚風輕拂著澎湖灣
白浪逐沙灘
澎湖灣,澎湖灣,外婆的澎湖灣
有我許多的童年幻想
陽光,沙灘,海浪,仙人掌
還有一位老船長
然後,我看到陸鶴鳴的臉,由晴轉陰,再陰,陰得要下暴雨。
見機不妙,我急忙躬下身做了個收尾的動作,雙手交疊捧在胸前說:“謝謝陸總賞臉聽我唱歌,獻醜了。”
陸鶴鳴倒是毫不客氣,“確實是獻醜,別人唱歌是要錢,你是要命。”
這男人嘴還真是毒。
有那麼難聽嗎?我不服氣地撇了撇嘴。
陸鶴鳴拍了拍沙發旁邊的位置,示意我過去坐。
我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坐到了他的對麵。
男人幾不可察地蹙了蹙眉,說:“蘇小姐,你這專業技術不過關啊,梁斯文就是這樣培訓你的?”
我又不是專業公關,之前公關部經理薑妍對他十八般武藝都用過了,不也沒攻下嘛。
我低聲說:“陸總,我是編輯,平時隻負責寫文章,公關還是頭一回。”
陸鶴鳴若有所思地問;“你缺錢?”
很缺。
我點點頭,如實說:“我前夫問我要一筆錢才答應離婚,否則他跟他媽還有小三就一直賴在我的房子裏不搬走,目前還差15萬。”
男人唏噓,“蘇菀,你混得真是挺慘的。”
“確實很慘。”小三都住到家裏了。
陸鶴鳴問我:“合同拿下,梁斯文給你多少錢?”
我不想瞞他,實話實說:“15萬。”
陸鶴鳴站起身走到窗邊,我急忙也站起來。
男人回眸,眉眼沉沉,“給你20萬,來陸氏,薪資翻倍。”
我以為自己聽錯了,天下哪有這麼好的事。
“讓我去陸氏?我去陸氏能做什麼?”
陸鶴鳴看我一眼,“聽不懂?梁斯文的公司無論資質還是規模,正常競標的話,第一輪就被涮掉了。”
梁斯文的公司目前尚屬於創業型公司,一年營收不過一兩千萬。
說是在本城媒體占前十,其實前五十都靠不著邊。
陸鶴鳴猛然間拋出個500萬的廣告合約,可把他樂壞了。
一心想著等合約拿下後,好換輛保時捷呢,這下可好,全泡湯了。
隻聽陸鶴鳴徐徐說:“我對他的公司不感興趣,對你,比較感興趣。”
“對我感興趣?”我眯著眼細細打量陸鶴鳴,也就是說和梁斯文談合作不過是個幌子?
隻是我有什麼好讓他感興趣的?還為我大費周張,真是受寵若驚啊。
我訥訥地說:“陸總,我這人其實乏味得很,估計會讓您失望的。”
“是麼?”陸鶴鳴慢慢逼近我,捏起我的下巴,一雙黑眸炯炯地逼視著我,“我不覺得。”
他猛然俯身把我抱起扔到床上,人就重重壓了上來。
我拚命掙紮,誓死不從,可我越掙紮,這個男人越興奮。
黑眸噴火,手背上青筋繃起。
男女力量懸殊,我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三兩下就被他製服了。
我氣喘籲籲地瞪著他,真是看錯這個男人了。
陸鶴鳴伸手去解我的扣子。
我今天故意穿了件改良版短旗袍,複古盤扣很難解。
他解了幾下沒解開,頓時失卻耐心,順著旗袍下麵的開叉處“嗤拉”一聲撕到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