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像隻待宰的羔羊,雙手抱在胸前,蜷縮成一團,瑟瑟發抖。

陸鶴鳴手雙伸到我腰下,拖住,一把將我翻過去。

後背朝他。

我“啊”地一聲慘叫。

右邊髖骨碰到了木質雕花床尾,差點硌死我了。

這男人是想摔死我嗎?

緊接著我聽到身後傳來解皮帶扣的聲音。

我緩緩地閉上眼睛,等待著他下一步的動作。

早知道見麵地點約點在溫泉度假村,我就猜到會發生這種事。

可是當事情真要發生的時候,我還是無法接受,無法接受除了陳飛凰以外的男人,雖然我和陸鶴鳴也不是第一次了。

嗬嗬,從來沒想到我蘇菀竟然會為了20萬把自己給賣了,多麼大的諷刺。

“起來吧。”男人忽然開口了,聲音冷冰冰的。

我回頭看到陸鶴鳴穿著底褲去了衛生間,留了個高挑雄健的背影給我。

這是什麼情況?

這男人最後關頭良心發現了?

我慌忙從床上爬起來,把旗袍捋下去,可旗袍側麵已經完全裂開了,我這樣出門顯然會被人當成神經病。

正在我頭疼該怎麼出門的時候,陸鶴鳴衝完澡出來了。

我抬頭,看到男人長腿窄腰,壯碩的胸肌上沾了幾滴水珠,性感中透著魅惑,濕濕的頭發垂至眉尾,清俊的眸眼裏透著清冷,全身散發出一種禁欲氣息。

他無疑是讓女人想撲倒的那一款。

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矯情什麼?

杵在那兒,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像熱鍋上的螞蟻。

陸鶴鳴輕抬眼尾瞥了我一眼,從錢包裏拿出一張卡扔到桌子上,“20萬,密碼是你生日,挑個日子去公司報道。”

我答應去陸氏了嗎?

好像沒有。

還有,我的生日他怎麼知道的?

我揉揉太陽穴,尷尬地站在那兒,那張卡就在我麵前,可我卻不好意思去拿。

陸鶴鳴像猜透我心思似的把卡塞到我手裏,嫌棄地說:“蘇菀,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矯情了?錢拿走,把婚離了。”

我這才把卡放進包裏,低低地說:“謝謝陸總,等我有錢了就還你。”

陸鶴鳴麵無表情地看我一眼,輕哼了聲,大概是嫌我囉嗦。

我捂著旗袍一側,狼狽地往外走。

陸鶴鳴卻叫住了我。

他打了個電話。

沒一會兒有人敲門,我急忙去開。

漂亮的女秘書從門縫裏遞過來一個紙袋,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抬頭謙恭地對裏麵的陸鶴鳴說:“陸總您要的東西,我交給蘇小姐了。”

陸鶴鳴應了聲,女秘書把門關上離開了。

我打開包裝袋,層層展開,露出一襲月白色的真絲旗袍,上麵用細細的絲線繡著青枝綠蔓,比我身上這件精致數百倍。

華貴的錦麵隱隱泛著五彩的光澤,好漂亮的旗袍。

我都不忍觸摸。

翻到吊牌,看到¥:12000.00,我咂了砸舌,真奢侈。

自從嫁給陳飛凰後,我就沒穿過超過500塊的衣服。

我拿了衣服去衛生間換上,對著鏡子細細打量自己。

鏡子裏的我,白臉長頸,黑眸如水,亮澤的錦麵襯托得我的膚色熠熠生輝。

旗袍完美的剪裁把我的腰身線條包裹得恰到好處,細腰豐臀,兩段纖瘦的小腿如藕般白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