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天雷勾地火的纏綿過後,陸鶴鳴抱起我,把戰場從沙發轉移到了二樓的臥室。

時間越久,我對他的身體越發迷戀,都說二十一天會養成一個習慣,而我和他相處已經超過十個二十一天,習慣一旦養成,好難戒掉。

這個男人,就是我戒不掉的癮。

完事後,我窩在男人懷裏懶懶的不想動,也不想回家,細細回味著方才的繾綣纏綿,心裏美滋滋的。

忽然生出個念頭,想搬來和他同住,和他朝夕相處。

可是剛一張嘴,卻被他一句話堵了回來,他說不習慣家裏有女人。

我的心頓時變得淒淒然,胸口像有塊石頭似的堵著,悶悶的,很不舒服,什麼不習慣家裏有女人?明明就是不想我住進來。

想想自己也挺沒勁的,沒事找事。

我翻過身,把頭別向一邊背對著他,不再說話。

男人見狀,從背後抱住我,手指輕輕摩挲著我的肩頭,低聲問:“生氣了?”

“嗯。”

“等時機成熟了,你再搬進來了也不遲。”男人補了句話來安慰我。

“時機成熟”和“改天”是一種婉轉推辭的措辭,都是遙遙無期的意思,我懂,這男人在打發我。

我轉過身去,盯著他的眼睛問:“是因為陸董事長嗎?”

男人漆黑雙眸忽然一沉,警覺地問:“誰告訴你的?”

“陸董事長也不同意陸佳人和唐嘉爾在一起對嗎?”

“佳人和唐嘉爾根本就不能在一起。”

“可我覺得兩人挺般配的啊,感情的事,不是隻要兩個人相愛就可以嗎?其他一切問題都可以克服的。”我心底忽然生起一股執拗。

男人和女人的觀念始終不同。

在女人眼裏,愛情大於一切,而男人呢,事業永遠排在第一位,愛情不過是錦上的花,可有可無。愛情一旦和事業相衝撞,男人最先舍棄的就是愛情。

陸鶴鳴沉下臉,輕聲斥責道:“佳人不懂事,你也跟著胡鬧嗎?唐嘉爾什麼身份,佳人怎麼可能嫁給他?他不配。”

“我懂了。”

在他眼裏,我也是配不上他,所以這男人隻肯睡我,卻不想跟我發生進一步的關係,從來不帶我見他的家人、朋友,甚至在公司也是一副和我公事公辦的樣子。

在我媽麵前也是端著一副好上司體恤下屬的模樣。

我又開始糾結起來。

一頭鑽進死胡同裏出不來。

也不知怎麼了,平時的我清醒理智,每每遇到他就變得患得患失,智商情商都降為零。

“別胡思亂想了,在這兒睡吧,明天一早我送你回去。”陸鶴鳴把我拉進他的懷裏,沒多大會兒,傳來男人呼吸加重的聲音。

心可真大。

我小聲喚了喚他的名字,男人沒應,見他睡著了,我輕手輕腳地從他的懷裏掙出來,穿上衣服,出門。

我要走回家。

臨江別墅和萬月城步行約有三十分鍾的路程,這個點已經淩晨一點多了,馬路上行人稀人,偶然有幾輛車呼嘯而過。

路兩邊樹影幢幢,風一吹,沙沙作響,我有點害怕,腳步邁得飛快,隻想快點到家。

走到一半時,後麵好似有車跟著我,我走車走,我停車停,我不敢回頭,撥腿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