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楚當年無緣無故的離開,已經成了‘懸案’,除了他自己開口,大概沒人知曉。
事情太荒唐、也太深不可測,誰都無法預料。
許儒離世的第二天,周芳就被送進了急症室,據說是因為心情大起大落導致身體出現了機能性問題。
趙六月深感自責,她總覺得,如果當時她沒有和周芳吵得那麼凶,沒有因為報仇的事,爭執不下,也許許儒就不會死。
在這個家裏這麼久,除了許譽,大概也就許儒對她最好了。
有的時候,她還真能感覺到許儒身上那濃濃的父愛。
可沒想到,人,竟然就這麼走了。
許譽似乎也因為許儒的離開而變得沉默不已,他甚至連看到趙六月的時候,都沒有說上一句話。
第三天,許儒的屍體送進停屍間,打算於後天進行火葬。
在火葬的前一天晚上,許譽找到趙六月。
幾天下來,許譽就像變了一個人,性子孤傲了不少,身上少了許多以往的溫潤如玉,多了一絲清冷。
趙六月從未見過許譽胡子拉碴的模樣,更別提穿的邋裏邋遢的出現在她麵前。
他雙泛著血絲,說的第一句話就是:“媽和我說了,你所謂的離婚無效,我們之間,根本沒有離婚程序,所以我們還是夫妻。”
趙六月訝異至極。
“當然,你要和我離婚,可以,但是孩子,我是不會給你的,如果你要打官司,可以和我打,但是我保證,你得不到孩子的撫養權。”
許譽說話,很冰冷,沒有一絲以往的影子。
看得出,他所說的每一句話,都在隱忍,否則,他會像那天一樣,狠狠的掐死趙六月。
趙六月隻覺得喉嚨幹疼,不知道為什麼會和許譽走到今天這個地步。
她張了張嘴,啞著嗓子:“孩子有我的一半……”
“趙六月,我現在不想跟你說這件事,如果你想要孩子,就留在我的身邊。”他神色落寞:“留在我身邊,你還可以看見孩子。”
趙六月以為,許譽恨死她了,巴不得遠離她,但她沒想到,許譽竟然會提出這種要求。
她沒有給許譽一個答案,隻覺得腦子很混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許譽也沒做停留,站起身來,就朝著門外走去。
一拐角,就看見了言楚的身影。
他不由得握緊了雙手,緩緩走過去,冰冷的說:“舅舅,我爸已經死了,你居然還有心思在這裏和別人談天說地。”
言楚衝著顧望湘使了使眼色,顧望湘咳嗽一聲:“你誤會了,你舅舅在跟我討論你母親的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