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白慕雅咬了一下下唇倔強地抬起頭,直直對上杜若岩那雙依舊猩紅無比的眸子。
“對,我是不要臉,那大少您大半夜的來找我做那種事,自己又能好到哪裏去?”
她也有自己的尊嚴,要不是為了贖父親的罪孽,她現在也不用非得憋著心裏的委屈。
“你!”猛地揚起手,杜若岩氣的直接狠狠一巴掌扇了下去。
白慕雅躲避不及,就這樣接住了他打下來的巴掌。
接著,她就感覺到臉上傳來的火辣辣的疼。
“不就是我們杜家用來傳宗接代的工具嗎?還敢說你丈夫?嗯?”出手將白慕雅的下巴硬生生捏住,杜若岩一張俊臉立時湊到她麵前。
強忍著在眼眶裏打轉的淚水,白慕雅冷笑一聲。
雖然被死死掐著下巴,劇痛無比,可她還是好強地出了聲:“我怎麼說,是我的事,你管不著!”
看她這一臉不服輸的樣子,杜若岩最後是煩躁的鬆了手。
站直身子,用像地獄而來的聲音開口:“好,白慕雅,你夠可以!”
說完,杜若岩轉身離開,不帶一絲留念,走的那麼決絕、又毫不猶豫。
直到聽到摔門聲響起,白慕雅才渾身無力的躺回床上。
眼淚終究還是順著眼角悄然滑落下來,不一會兒就浸濕了被單。
從她嫁到杜家開始,每每隻要一個人獨自在房間裏睡覺,她的燈就不會關,似乎隻有這樣才能讓她有些許安全感。
之前,燈被關上的同一時刻,她整個人幾乎是下意識地就直接從床上坐了起來,重新拉開燈,這是多年以來養成的習慣。
但是,她卻沒想到今晚杜若岩竟會破天荒的出現在她房間裏。
說實話,當她看到站在自己床邊的杜若岩時,她整個人都是發懵的。
她怕他隻是想要她的身體。
可他們都是快要離婚的關係了,這樣還有什麼意思?
想到這裏,白慕雅不禁苦笑一聲。
也許剛才她就不該醒來,就這樣活在夢裏的世界該有多好!
最後,白慕雅也不知是帶著怎樣的思緒慢慢睡著了過去……
翌日,一大早杜若岩就開車去了薑瑜律師事務所。
事務所,李律師的辦公室內。
桌上早已擺好了磨好的咖啡,就等杜若岩到來。
不一會兒,一個身穿黑色西裝,身材筆挺的身影就走進了律所。
修長的雙腿將他整個人的高貴氣質給襯托了出來,視線落在那人臉上,精致又棱角分明的五官許是上天賜予的。
墨色的瞳孔中蘊藏著一抹銳利,像鷹一樣懾人。高挺的鼻梁下,是抿的緊緊的紅唇。
周身清冷又陰鷙的氣質像是沒有感情的機器一樣,讓人感覺不到一絲溫度。
就是男人見了,也會被這樣的容顏折服,無地自容。
李律師率先迎了上去。
“大少,真是不好意思,還得麻煩您親自跑一趟!”
雖是一句抱歉的話,但李律師卻說的不卑不亢,沒有一點貶低自己或是抬高杜若岩的意思。
杜若岩朝李律師微微點了點頭,卻是一句話也沒說,但已是給足了他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