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慕雅沒有當場簽字,隻是推脫說自己有些不舒服,什麼都不想看。
在杜若岩這麼欺騙她之後,她怎麼能這麼輕易就成全他和柳思琪。
律師沒有說什麼,隻是囑咐她好好休息,過幾天他再來,便走了。
後麵幾天,白慕雅再也沒有見過杜若岩和柳思琪兩人。
而蘇林州因為最近公司的工作實在太多,所以也沒怎麼有時間來醫院看望她。
白慕雅一個人在醫院待著,也樂的清淨。
養好了身體之後,白慕雅沒有告訴蘇林州,就自己一個人出院了。
街道上,風很大,完全沒有夏末該有的炎熱感。
一踏出醫院大門,呼吸了一口氣新鮮空氣。
沉默良久,白慕雅才打開手機,翻出電話薄,手指停留在“蘇林州”這三個字上很久。
做了很久的心理鬥爭,她才終於按下撥通建。
電話很快被接通,蘇林州在那頭笑著問她有什麼事情。
白慕雅沒有把被杜若岩威脅離婚的事情告訴他,隻說自己今天有些不開心,讓他出來陪她。
畢竟,她現在在C市隻要他一個朋友。
蘇林州欣然答應。
很快,蘇林州便過來接她了,將她帶去了他經常去的酒吧。
隨便點了幾瓶威士忌,白慕雅一邊喝著,一邊跟蘇林州傾訴起了杜若岩和柳思琪的事情。
蘇林州隻是靜靜的聽著她傾訴,不發一言,眼眸卻變得越發深邃起來。
“杜若岩,他果真是個狠心的男人!”不知喝了多少杯,一陣酒意襲來,白慕雅突然渾身無力的趴在了桌上。
……
一直喝到後半夜,蘇林州幫白慕雅在酒吧旁邊的酒店裏開了一間房間,囑咐她半夜不要給陌生男人開門,自個兒就回去了。
第二天酒醒之後,對於和杜若岩之間的事情,白慕雅忽然之間就想通了。
她待在他身邊這麼久,但同時卻也傷害了自己這麼久。
他們兩人的婚姻本就是一個錯誤的開始,現在,柳思琪回來了,這樁錯誤的婚姻,也該由她自己親手來結束。
她現在隻想帶著兒子遠遠的離開杜家,離開杜若岩。
將自己整理完畢,白慕雅就打車去了市中心醫院。
坐在車上閉目沉思,二十分鍾很快就過去了,醫院也到了,將車費數給司機,白慕雅便下了車。
這個時候,杜若岩應該是在醫院裏陪著柳思琪吧,那麼有些話,她想了想,也該當著他們兩人的麵說清楚了。
站在柳思琪的病房門口,正當白慕雅緊著頭皮準備推門走進去的時候,身後忽然有人叫了她一聲,“杜夫人!”
聽見耳畔這個熟悉的嬌俏聲音,讓她不由感到一陣生理性的惡心。
驀的轉過身去,果然就看見柳思琪正穿著一身純藍的病號服,站在她身後,含笑看著她,身旁還挽著修長儒雅的杜若岩。
他們兩人這甜蜜的模樣,比跟她還像一對夫妻。
白慕雅垂在身側的手指緊緊的攥著,目光一直停留在杜若岩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