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平被她看得心軟，差點就不顧一切答應了。
“還早，以後再說。”季平轉開眼不去陳金翠。
這麼說無疑是拒絕了。
陳金翠沒吭聲，懨懨地吃飯。
她知道這個家有多需要季平，尤其是在季青走了之後，壓在季平肩上的擔子好像又重了，所以她不強求季平一定要跟她去。
可心裏知道是一回事，真正聽到後又是一回事。
季平似乎察覺到了陳金翠的失落，手在垂下手在陳金翠腰上輕輕捏了捏。
陳金翠看他一眼，沒說話。
季武似乎還想說什麼，但王氏拉了他一把，輕輕搖了搖頭。季武愣了愣才看清，陳金翠和季平之間的氣氛不對。
兩兄弟又對望了一眼，知道自己是提起了不該提的話題。連忙閉嘴，都不敢在提這件事。
一不說話，這飯就吃得很快，沒多大一會兒就都放筷了。
陳金翠幫忙王氏將碗筷收到廚房去，正要洗的時候，楊氏進來了：“放著我來。”
“沒事”陳金翠正要掙紮一下，楊氏已經先一步推開了她。
她拿著一個碗，一邊洗一邊說：“沒事我來，我看你今天氣色不太好，回去好好休息有什麼話好好說，別吵架。”
王氏頭一次幫楊氏說話：“是啊，二嫂，你就先回去吧。剛才我進來，看見二哥和旭兒都在等你。”
陳金翠有些哭笑不得，估計這倆人是以為她和季平吵架了，正在鬧矛盾。
她歎了口氣，並不解釋，將洗碗的帕子放到炤台上，轉身出去了。
剛離開廚房就看見季平蹲在四房院門外邊，季文旭挨著他站著，摟著季平的脖子不知道在絮絮叨叨地說什麼，季平偶爾看他一眼，偶爾又點點頭，算是回應季文旭，告訴他兒子，他不是在自言自語。
陳金翠不想打擾，放輕腳步走過去時，聽季文旭悄悄問：“爹，你剛才為什麼不答應娘啊？”
季平看他一眼，反手摸了把季文旭的腦袋：“你不懂。”
季文旭鼓著半張臉不服氣：“那娘懂啊，你為什麼不和娘說！”
季平不說話了。
季文旭便展開絮叨模式，也不管季平會不會回應，一口氣地說道：“你是擔心奶奶嗎？沒關係，我已經長大了，現在不僅可以照顧自己，還可以照顧奶奶。我也會釣魚，我可以給奶奶釣魚吃可能就是不好吃，嘿嘿嘿”
季平又摸摸他的頭，照樣還是沒說話。
“爹，你和娘一起去吧，我一個人可以的。”季文旭小聲說，“我看見啦，娘剛才不高興”
陳金翠心說，她那是不高興嗎！？她明明就是失落好吧，不高興是有一點點啦，可以忽略的一點點！
她故意加重了腳步走過去，背著手看著季文旭：“小屁孩兒，是不是和你爹說我壞話呢！”
季文旭一聽是陳金翠的聲音連忙立正站好：“旭兒沒有說娘的壞話，是爹在說！”
季平：“”
這個兒子不要也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