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風情自生,妖嬈無比的女人正是寧向葵,在慈善晚宴上幫薑漫雪懟了張茉的女人。

寧向葵歪了歪腦袋,既不開門,也不下車,就這麼看著薑漫雪,用一種打量的,檢視的目光,帶著一種讓人琢磨不透的氣場。

薑漫雪被她有些銳利的眸光看得很是不安,她並不擅長跟這種氣場強大的人相交,好像說什麼話都是不對的,天生被壓製的。

寧向葵的目光在她身上逡巡了一圈後,才是好整以暇道:“剛剛看到你的背影我還有些不確定,還真是你啊,你叫什麼來著?”

薑漫雪老實的回答,“我姓薑,薑漫雪。”

寧向葵點了點頭,“好了,記得了,不過這天又不涼,你戴著口罩幹什麼?”

薑漫雪垂下眼眸,心裏一緊,被迫撒著謊,“我……我感冒了。”

“哦,這樣啊。”寧向葵一隻手撐著下巴,仿佛一種閑聊的態度一般,“你提著行李是準備去旅行嗎?這麼晚了,機票訂得晚上啊。”

薑漫雪還沒想好怎麼應對她的問話呢,忽然聽她這麼一說,仿佛是從天而降了一個理由,忙不迭點頭,“是啊是啊,就是準備去旅行,機票也不晚,這會兒去機場時間也差不多的。”

寧向葵笑了笑,“我也剛好去機場,順路送送你吧。”

薑漫雪的腦子從來沒有像此刻一樣轉得飛快,她連連擺手道:“不用了不用了,不順路,你這個方向去得是南山機場,我是在北山機場。”

寧向葵的笑意猛然一下就沒有了,跟川劇變臉一樣,頓時又恢複成一副冷若冰霜的樣子,她重新戴上墨鏡,“行吧,我也趕時間,下次有空再聊。”

“哦,嗯嗯,好的。”薑漫雪點點頭。

她還沒有來得及做一個拜拜的手勢,奔馳商務車就已經快速的開走了,隻留下了一長串尾氣,還有薑漫雪舉在半空略顯尷尬的手掌。

薑漫雪眨了眨眼,看到那輛奔馳商務車走遠,頓時大鬆了一口氣,“好險啊。”

她是真的怕被寧向葵問出什麼漏洞啊,要是寧向葵得知了自己的窘境,真的是很丟臉啊。尤其還是寧向葵這樣的人,本來跟她比起來,就已經很自慚形穢了,要是再讓她得知自己如此落魄,那就更加抬不起頭了。

同為女人,差距為什麼就是這麼大啊!

她真的是羨慕嫉妒沒有恨啊!

奔馳商務車飛馳在街道上,寧向葵看著後視鏡裏薑漫雪越來越小的身影,紅唇輕輕一撇,從手機裏撥出一個電話。

嘟嘟嘟……

響了幾聲後,電話那頭接通了。

“喲,算你運氣好,我還說再響一聲要是你再不接的話,老娘就不會再給你打電話了。”

“什麼事?”電話那頭的聲音言簡意賅,冷意似乎都要從手機裏竄了出來,凍人無比。

寧向葵墨鏡下的眼眸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你就裝吧,我告訴你,我剛剛在馬路邊看到你家小姑娘了,我本來想把她撿上車的,她不同意。”

“薑漫雪?嗬嗬……她在馬路上好好走著,你撿她幹什麼。”言語間有些隱隱的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