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關舒芫,小九很快就把東西拿來了。
晏星洲將賬本打開,見上麵詳細的記著陳大人在某年某月某日何處收了所謂的稅銀,稅銀最後用到哪兒去了。
小小的一本賬本上麵記錄的數目竟然有三萬兩之多,而且每一筆都在後麵附有證據。
最開始的一筆是三年前的,可見陳治傑為了對付此人,是下了功夫的。
晏星洲冷哼了一聲,難怪不管朝廷怎麼撥款,怎麼免稅,清河鎮都發展不起來,原來都落入他的手中了。
他隨便謄抄了賬本裏麵其中一頁的內容,讓小九悄悄潛進了陳家,放到了陳大人的枕邊。
陳大人這些年在清河鎮的所作所為並不是什麼秘密,隻是沒人敢告他,再加上他自認為沒有留下任何證據,所以天不怕地不怕。
如今有人拿出了這樣詳細的證據來,他一看之下,不禁冷汗直流。
已經有人在注意他了,而且不是這一兩天的事情。
陳大人腦子裏亂哄哄的想了很多,首先懷疑的就是被關在大牢裏的舒芫。
他太太平平了這麼久,這剛一把舒芫抓進大牢裏,就出現了這份賬頁,也太蹊蹺了。
陳大人連忙穿上官服,慌裏慌張的去了縣衙大牢。
“臭丫頭,你給我出來!”
舒芫跟杜鵑餓了一天,早上吃的又是餿饅頭,正心情不好,聽到陳大人來了,翻了個白眼問道:“是不是我可以出去了?”
“說,那份賬頁哪兒來的?”
“什麼賬頁?”
“少裝蒜,還剩下多少都交出來。”
舒芫腦子裏靈光一閃,立即就明白了八成是晏星洲為了救她想出來的辦法。
雖然不知道這所謂的賬頁是個什麼賬,不過看陳大人這緊張的樣子,想必這賬頁很重要。
她挑了挑眉:“賬本我藏在一個很安全的地方,你現在放我走,賬本永遠不會得見天日,若是繼續關著我,或者殺了我,會有人將這賬本往上交的!”
陳大人慌了一下,不過麵上卻不顯山露水,隻惡狠狠地道:“本官現在就可以放你出去,不過你得把賬本交出來。”
“我說陳大人啊,你當了這麼多年的官,怎麼就那麼的,不聰明呢,就算我把賬本交出來了,難道你就能保證我沒有謄抄過?”
“牙尖嘴利,那你說你到底想怎麼樣?”
“現在大人隻能賭了,賭我說話算話!”
陳大人微眯了眼,冷冷地看著舒芫:“你知道你在跟誰說話嗎?”
“清河鎮的土皇帝啊,我清楚得很,不過這土皇帝能做多久就不知道了。”
陳大人上任這麼多年,搜刮了這麼多民脂民膏,他的好日子還沒到頭呢,可不想這麼快就斷送在這丫頭身上。
“行,本官放你走,不過你回去最好看一看那賬本還在不在,我可不想第三個人看過這賬本。”
“我會的,多謝大人提醒。”
陳大人深吸了一口氣,將衙役招了來,放舒芫和杜鵑兩人出去。
舒芫走出大牢的時候,外麵的陽光很刺眼,晃了她一個踉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