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開茗被眾人說得沒臉,再加上又是當著舒芫的麵,她的臉瞬間就紅了,隻勉強道:“不就是一個破燈籠,我平王府要多少有多少,有什麼了不起的!”
老板“嗬嗬”一笑,沒敢接話,隻衝著眾人道:“怎麼樣,有沒有人願意試一試的?”
晏星洲從袖裏拿了銅板出來,遞到了老板手上,故意壓著生意道:“我試試!”
一聽有人要試,眾人立即圍了上來,一個個又好奇,又敬佩地看著他!
這字謎這麼難,那不是白花錢嘛!
楊開茗打量了舒芫和晏星洲一眼,“嘖嘖”了兩聲:“我當是誰呢,原來是我們的舒老板啊,這位是誰?你的小情郎?你跟晏星洲不是很恩愛嘛,他這才病了多久,你就帶著別的男人在街上晃蕩了,你是有多離不開男人啊?”
舒芫一陣頭痛,早知道她就不來湊這個熱鬧,看什麼花燈了。
還有這個晏星洲也是,明明看見楊開茗了,還猜什麼字謎?
楊開茗不說這話還好,一說這話,眾人都打量起舒芫兩人來。
這裏並不是人人都見過晏星洲,卻都是見過舒芫的。
她每日裏在手牽手鋪子裏忙活,又四處走動談生意,那副雲淡風輕自信非常的樣子,讓多少男人都望塵莫及。
晏星洲病了的消息穿出來的時候,多少人為她可惜,好好的一個姑娘,年紀輕輕的卻要守寡了。
如今見她帶著個年輕的男子出門了,又聽了楊開茗的話,自然都把她當成了水性楊花的女人,一個個竊竊私語起來。
“外麵看起來挺正直端正的,沒想到私底下是這麼個人!”
“剛剛還沒認出來是她呢,隻當是誰家的小姑娘出來會情郎了,沒想到是個有夫之婦。”
“你沒聽見嗎,情郎還要給她猜字謎換燈籠呢,夠郎情妾意的!”
“沒想到舒老板還存了這種心思,不過她男人都快死了,她想著找下家也是正常,我就覺得舒老板人不錯,改天我也去她鋪子裏碰碰運氣,萬一她看上咱呢,是不!”
……
舒芫聽著這些閑言碎語,隻氣哼哼地轉身想走。
晏星洲卻一把拉住了她:“咱們猜咱們的,嘴長在別人身上,你管別人怎麼說呢!”
好吧,既然他這個當事人的內心都這麼強大,她還有什麼好說的,隻轉頭又去看謎題了。
晏星洲把幾個字謎都看了,隻一字一頓道:“這四個字謎的謎底分別是花好月圓四字!”
老板這兔子燈籠從花朝節就掛在這裏了,一直沒有人能拿走。
如今晏星洲不過這麼一會兒工夫,就全都猜中了。
老板最欣賞有才氣的人,雖然聽大家說起來麵前這兩人的關係很不堪的樣子,他還是很誠懇地道:“這位公子真是才思敏捷,在下佩服,這燈籠是你們的了。”
說完這話之後他便到前麵用鉤子將燈籠取了下來,小心翼翼遞到了晏星洲麵前。
晏星洲伸手接了,這才衝著舒芫揚了揚頭:“我們走吧!”
從始至終,根本看都沒看楊開茗一眼。
兩人走遠之後,舒芫才一臉埋怨道:“逞這個能幹什麼,要是讓人看出了你的身份,之前裝病這麼久,豈不是白費功夫了,更何況楊開茗還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