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落落如秋風中的落葉般無法淡定——施陽文這樣的人,實在很難想象他會做出那種紈絝舉動。
事實證明身為男人的淩翰辰比齊落落更懂斯文敗類的涵義。
蘇言在眾人口哨聲中掀開箱蓋,齊落落屁股稍離沙發,脖子伸得老長的張望。
然後,無限春光暴露在空氣中。因為箱子的局限,裏麵的人猶如蝦般卷曲著,劃出引人遐想的弧度。
視覺衝擊太強烈,雌雄莫辨更讓人垂憐,皮膚猶如牛奶滑嫩,想象著摸起來得多舒服。
因為他頭埋著,隻能見到毛茸茸的短發,但是僅這樣已勾起無數人的期待。
蘇言伸手人臉翻出來,男孩好似昏迷著,眉頭輕輕皺著,長長得睫毛如蝴蝶,美豔卻注定悲劇。
周邊人開始交頭接耳指指點點,齊落落失去興致的窩回沙發,麵色冷淒。
知人知麵不知心啊,人心隔肚皮啊!她曾經還暗搓搓的想著,找男朋友就按施陽文這樣的找。他——他,他私底下竟然是這樣的,送男人,且是裝箱大包送!這般肉感毫無節操,齊落落若不是親生經曆,打死她也想不到新聞中那給人溫和安全感的書記大大竟然是這樣的。
擊碎了她的人生觀啊!再也不敢相信男人啦!注定單身一輩子了啊!
齊落落坐回到身邊,淩翰辰手臂便攬住了她,房間眾人都被那神秘禮物吸引了注意力,唯有他和戎華連眼神都沒投過去。
在淩翰辰看來,箱子裏裝的是男是女,穿沒穿衣服,都不過是和齊落落玩的一個遊戲。
他惡劣的咬著齊落落耳垂,戲謔的低語,“被我說中了。”
“人——怎麼可以當禮物被送。”齊落落眼中帶著抗拒和排斥。
淩翰辰揉搓著齊落落的耳垂,麵色冷然,道,“施陽文送戎華的禮物,讓你心情不好了?!”
齊落落敏銳聽出了他話裏的不愉,因此很平淡的偏頭看著他道,“肯定不高興啊,我之前還跟裴娜說,那施書記年紀輕輕就有如此成就,從沒緋聞纏身,算得上新好男人典範啊,現在忽然知道新好男人都是狗屁,我能高興才怪!”
她的理由讓淩翰辰怔了一瞬,隨啼笑皆非,認定小狐狸還是太單純。扯了扯她臉頰道,“把施陽文作為新男人典範,你和裴娜的眼睛肯定瞎了。”
齊落落深表認同,“可不是眼瞎麼!不光眼瞎,心也瞎。”之前眼瞎把施陽文想太好,現在心瞎對淩翰辰生出好感,落到今天的下場。
打她還是得承認,比起施陽文那種表裏不一的政客,淩翰辰真是容易看懂多了。
“我要去洗一洗眼,安撫一下受驚的小心髒。”齊落落覺得自己跟房間氛圍格格不入。
淩翰辰意有所指的掃了齊落落一眼,“嗯,需要我陪著嗎?”
齊落落腦子裏馬上閃現出各種槍戰,她敬謝不敏的揮手,“嗬嗬——心領了,你坐著唄!”
她站起身,繞過人群走向門口,餘光意外掃見那作為禮物送進來的男人。一滴淚珠滑落,卻沒人察覺,更沒人在意,無聲無息沒入黑發中,再無蹤跡。
齊落落腳步一頓,他什麼是醒的?被人逼上梁山的?
她搖了搖頭,若無其事繼續走,無論如何,跟她沒有關係。她現在泥菩薩過河,擺脫不了淩翰辰的約束,哪有閑心去同情別人。
齊落落匆忙從房間離開,裏麵是配有洗手間的,可那氣氛壓得她喘不過氣,特意舍近求遠到了外麵。
洗了臉,齊落落隨意進了隔間,邊放水邊吐槽——
她在國外的時候,遠距離見過一次施陽文出國考察。那遊刃有餘的應對讓她覺得驕傲,甚至差點去考了外交官。
果然,距離產生美。那讓國人驕傲,散發著無限魅力的施陽文隻能存在新聞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