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落落揉了揉悶脹的腦門,施陽文徹底打碎了她對男人美好的幻想。隨即齊落落癟嘴,MMP,淩翰辰對施陽文那麼了解,肯定交情不淺,肯定臭味相同,沒一個好東西!

完美男人形象崩塌,施陽文不知被齊落落悄悄紮了多少次小人。

齊落落感覺雙腿有些麻,怕再蹲下去淩翰辰衝進來找人,打算回去了。

整理好衣服,正要衝水耳邊就響起腳步聲。由遠而近,鬼使神差的,她停下了動作豎起了耳朵。

一道透著尖利彎酸的聲音道,“我還奇怪,這段時間你跑車換得勤快,哪裏的錢?原來是巴上大方金主了,這種高級圈子都願意帶你來,下了不少功夫吧?!”

另一個焦急道,“那麼大聲幹嘛!我求了那老東西好久他才同意帶我,你敢壞了我事,就做好豪門猛破摔的準備。”

齊落落放在身側的手,不自覺握緊了。她的牙齒在輕輕打顫,漫不經心的眼神變得凶狠。

麵色潮紅,卻不是因此害羞,而是因為激動——從茫茫人海中尋到仇人的激動。

在外對話地兩道聲音,那語調,早就刻進她骨髓,每每在夢中都會聽到。

起先說話的總愛找她麻煩的,齊染,隨後說話是,讓她恨不得抽筋扒皮的,全愛豔。

對齊染印象深刻,一個以找你麻煩為了的人,想不記住很難吧?

至於全愛豔的聲音,在她最無助的時候,搶走了她的孩子,即便忘記自己是誰,她也無法忘記那道聲音。

緣分真是奇妙,她找了全愛豔快四年,一無所獲。來一趟張家,竟然聽到了兩人的談話。

她們之前就認識?齊落落心中疑團越來越大。但沒有太多時間給她去理清,一門之隔外齊染和全愛豔爭執還在繼續。

齊染‘哼’了一聲,“嘖嘖,全愛豔你竟敢威脅我。你當自己還是三年前人人都要捧著的全愛豔嗎?你現在隻是男人的玩物。瞧啊,想進張家,必須在床上討男人歡心。說來說去,跟站街女有何區別?靠皮肉討生活,你有什麼資格威脅我?”

全愛豔氣得氣息不穩,她緊緊抓著提包。

全愛豔冷笑道,“我靠本事賺錢,礙著誰了?要房,要車,男人乖乖送到我手上。你倒是想,周晨配合嗎?真以為訂了婚就高枕無憂?嘖嘖。也不照照鏡子,就你那點能耐,自薦枕席人家也不要吧?”

‘啪’的脆響在寂靜的空間中顯得格外清晰,齊落落猜或許是被說中心事的齊染動手打了全愛豔。

她現在確定了,齊染和全愛豔在三年前就認識了。在代孕中聯手坑她也不無可能,聽起來,兩人相互厭惡,卻又僅限於動動嘴皮子。很大幾率,兩人手中都握著彼此致命的把柄。

所以才會,即便恨不得對方徹底要是,又不得不忍耐。

今天之前,她可一點不知到兩人都這麼深糾葛。

三年前齊落落孩子被抱走,拖著剛生產的身體闖進齊家找齊染。她對醫院發生的一切一問三不知,更是矢口否認參與其中,現在,又怎麼解釋?

今晚,全愛豔恰如其分的出現,讓齊落落肯定,齊家不光設計了她代孕,抱走她的孩子也有她們一份!

之前她沒想過要對齊家怎麼樣!因為被設計是她自己有所求,想賺大筆錢。齊夫人可以說算計了她,也幫了她。

但抱走她的孩子,齊落落冷笑,齊染啊,齊染,你裝得倒是很成功,連她都被騙過了。

一無所知,嗬,應該是積極配合了吧。

全愛豔雙眼迸出凶光咒罵,“賤人!你竟敢動手,誰給你的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