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之前宋星晚也曾經幻想過,如果自己的媽媽還活著的話,那麼宋星晚不管走到哪裏都一定會有一個家的,即便是一貧如洗家徒四壁,可是身邊總有一個真正的願意害著自己守護自己的人,那樣的話日子總不會太難過。
可是現在是宋星晚雖然住著華麗的別墅,出入都坐著豪車,身邊還有一個英俊無比的傅承北,但是宋星晚從來都不知道什麼叫徹頭徹尾的快樂。
“媽媽,其實我真的很想知道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你到底做了什麼才能夠讓她那麼恨你,甚至那麼恨我。我現在真的隻想弄清楚這一件事情,等到這件事情弄清楚之後,我一定會毫不猶豫的從他身邊離開……”
宋星晚跪在墓碑前,將額頭抵在冰涼的墓碑上,好像在感受著自己母親的溫度:“媽媽你知道嗎?這麼多年以來我一直都在他的身邊,他一開始對我很好的,可是後來也不知道怎麼了……我們兩個人之間真的發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如果我現在還不下定決心徹底離開他的身邊的話,我害怕我這輩子都走不掉……我真的很害怕,我會心甘情願的留在他的身邊……”
這些話宋星晚從來都沒有對任何人說起過,甚至,就連想都不敢想,可是當著自己母親的麵,宋星晚忽然覺得自己或許可以放下新房,把自己想說的話全部都說出來,要不然的話一直憋著,簡直快難受死了。
“媽媽你知道嗎,我有的時候就在想,我和他之間如果沒有這麼多的糾葛就好了,你要麼就好好的相遇,要麼就好好的分離,可是現在我們兩個人什麼都做不到,就像困在籠子裏的兩個困獸一般,隻能拚盡全力的撕扯著對方……再這麼下去的話,或許我們兩個人都活不下來的,所以總有一個人要離開,而且那個離開的人也隻能是我。”
墓碑冰冷無比,不會有任何回應,但是宋星晚說著說著,一顆沉重的心忽然就變得輕了起來。
“媽,我以後一定會經常來看你的吧,這麼多年沒有給你的全部補回來。你一定要在天上保佑我,保佑我快一點走出來好嗎?”
……
殘陽如血。
傅承北一個人站在南山公墓門口,看著宋星晚踩碎夕陽,一步步的朝自己走了過來,臉上還有未幹的淚痕,一看就知道是在墓前哭過。
“現在心情怎麼樣?”
傅承北並沒有把口袋裏的紙巾拿出來遞給宋星晚,反而是以一種極其冷漠的口吻問道。
“我不知道應不應該跟你說聲謝謝,但是我真的很感謝你今天能夠帶我來這裏。因為我終於知道我媽媽叫什麼名字了。”
宋星晚抬起手戳了戳自己的心髒:“你知道嗎?我一直缺的那一部分好像被填上了一樣。”
“你開心就好。時間不早了,我們應該回去了。”
傅承北說著就要轉身,但是宋星晚卻突然張開雙臂攔在了傅承北的麵前:“傅承北,我有話要跟你說。”
“有什麼話回去再說也是一樣的。”
其實傅承北並不想在這種地方跟宋星晚說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