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即使是占據了人數上的優勢,他麾下這一萬鮮卑騎兵,也很難應付於夫羅這五千匈奴精騎。

咬了咬牙,魁頭強壓下了心中繼續跟於夫羅廝殺的衝動。

他大喝道:“於夫羅,我已經讓給了你一處草場,現在你居然又來襲擊,難道真要跟我大鮮卑開戰嗎?”

看到魁頭沒有了再繼續廝殺下去的打算,於夫羅也沒有趁勝追擊。

他現在還不想把魁頭逼得太緊。

望著一臉憤怒的魁頭,於夫羅大笑道:“魁頭,不是本王想搶你的草場,實在是最近本王的草場有些不夠用的,所以想借你的草場用一用,反正你們鮮卑前段時間在並州死了那麼多人,這麼多的草場也用不完,不如先借給本王,等本王用夠了再還給你。”

聽到於夫羅提到並州,魁頭也是恨得牙癢癢。

如果不是因為鮮卑精銳大半折在了並州,這些卑劣的匈奴人又怎麼敢欺負到他頭上來?

現在的情況就是,如果鮮卑各部聯合起來可能還會讓匈奴有所忌憚,否則根本不是匈奴的對手。

可問題是,那些蠢豬一般的家夥,現在根本不願意聽他號令,甚至還覬覦他的位子,又怎麼會幫他對付匈奴?

難道,大鮮卑真的要亡在他的手上了嗎?

恨恨的看了於夫羅一眼,雖然魁頭恨不得食其肉寢其皮,但是他明白,今日他是不可能從於夫羅手中占到便宜了。

沒有再理會於夫羅,魁頭不甘的下令道:“我們走!”

馬背上。

於夫羅笑吟吟的看著帶領麾下騎兵灰溜溜的離開的魁頭,眼底也是閃過一抹名為野心的光芒。

這草原的霸主,隻有他們大匈奴才配當。

區區鮮卑,跳梁醜罷了。

魁頭氣勢洶洶的帶著麾下的鮮卑騎兵出擊,最後卻在死了上百人之後就灰溜溜的撤了回來,這對於鮮卑騎兵的士氣無疑是一個很大的打擊。

不過魁頭也沒有什麼辦法,如果於夫羅帶的人少他還能拚一下,但是於夫羅整整帶了五千匈奴精騎,真要拚下去,敗亡的隻會是他。

回到鮮卑王帳。

魁頭看著麾下士氣全無的鮮卑騎兵,無奈的向自己的心腹赫綽問道:“赫綽,你鮮卑會亡在我的手上嗎?”

萬萬沒有想到魁頭會問出這樣的問題,赫綽慌忙從馬上滾了下來跪倒在地:“大王!”

看到赫綽這個樣子,魁頭也是歎了一口氣。

當初他的祖父檀石槐雄才大略,奠定了鮮卑在草原上的霸主地位,不管是匈奴還是烏丸都要看鮮卑的眼色行事,結果檀石槐才剛死沒幾年,鮮卑就落到了如此的境地。

如果真要追究,他那個狂妄自大的叔叔和連固然要負主要責任,但是他也難辭其咎。

然而,現在匈奴步步緊逼,而鮮卑各部又不聽他號令,他又能怎麼辦呢?

僅僅依靠鮮卑王帳的力量,現在他連一個匈奴左賢王都應付不了,就更不用其他的了。

就在魁頭為鮮卑的未來而感到迷茫的時候,五原郡,賈詡也一直在關注著草原上的動靜。

雖然他之前跟呂布得輕巧,但是賈詡心裏很清楚,魁頭身為現在的草原霸主鮮卑的首領,除非逼不得已,否則怎麼會甘願成為漢人的鷹犬呢?

所以賈詡一直在等,等魁頭被逼入絕境。

因為他深知,麵對一個虛弱的鮮卑,不管是匈奴還是烏丸肯定都不會坐視鮮卑恢複元氣的。

之前魁頭和於夫羅第一次發生衝突的時候,賈詡就得到了消息。

不過當時魁頭和於夫羅並未動武,魁頭就直接退讓了,所以賈詡覺得時機未到。

這一次魁頭忍不住領兵和於夫羅戰過了一場,卻大敗而歸,被迫又讓出了一處草場,賈詡覺得現在已經可以嚐試一下了。

於是乎,就在魁頭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應對匈奴的步步緊逼之時,他迎來了賈詡派去的使者。

使者叫賈福,是賈詡家中的老仆。

畢竟,出使鮮卑這種危險係數不低的事情,你指望著賈大爺親自去,那肯定是不可能的。

隻不過,賈福雖然隻是賈詡家中的老仆,但是賈大爺身邊的老仆,又豈會是一般人?

多了不,至少應付魁頭是足夠的,否則賈詡也不會派他去出使了。

而為了保證自家老仆的安全,賈福此去,賈詡讓他打的是呂布的名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