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遲遲不下;阿飛和沙安陽在千城停留了許久,一直也就借住在安琳兒家中;安琳兒家隻有兩個用於睡覺的房間,起初安琳兒打算自己與父親住一間房間,把自己的房間讓出來,給阿飛和沙安陽兩人先住著;沙安陽拒絕了,女孩大了,終究會有些不方便的。
阿飛和沙安陽兩人就在被稱為餐廳的這個房間睡地板;以前執行部落裏下達的任務的時候,兩人都沒少在野外露宿,現在能有一個遮蔽的地方,對他們來說已經太幸福了。
但是安彌生對兩人意見很大;倒不是因為不願意讓他們留宿,隻是因為兩人睡覺打呼嚕;兩人的呼嚕聲一個比一個大,都有在呼嚕競賽的感覺了,而且兩個人一睡著,就和死了沒區別,拿棍子打他們,也沒有作用。
安彌生年紀大了,睡眠質量沒有那麼好,被兩人這麼一吵,基本也沒睡到什麼覺,基本都是要在白天補覺;安彌生與兩人說明了很多次,兩人都是表示了抱歉,並保證一定注意自己的呼嚕聲;但是一到夜晚,兩人的呼嚕大賽又如火如荼的舉行起來。
為了不影響到安彌生的睡眠,兩人曾專門跑到了外麵的路麵上睡覺;但不知是不是路麵不平,兩人的呼嚕聲比在屋中時更加大,一下子把周圍的人都吵醒了,沒辦法又回到了屋內睡地板。
“你們這樣,幹脆停止呼吸吧!真不知道你們在家時候,親戚朋友、街坊鄰居是怎麼忍受過來的!”安彌生每天早上必然要頂著發暗的眼圈出來,對著精神頭十足的兩人開罵解氣。
兩人被罵多了,臉皮也厚了;沙安陽嘿嘿笑著幫安彌生捏捏肩膀,討好著他;不一會安琳兒端著食物出來,招呼著大家過來吃飯。
沙安陽最喜歡吃了,一見到吃的,立馬就奔到了桌前,阿飛也不緊不慢地走到桌前;這個時候安彌生又開罵了:“吃吃吃!一天到晚吃我的喝我的,還不讓我睡好覺!”罵著,眼神就飄到了拖著大塊肉出去喂二飛的安琳兒,又罵道:“還有外麵那個黑瞎子!一天吃我十幾斤肉;你們在這住了這麼多天,就是把那黑瞎子宰肉,也不及你們吃得多!”
二飛的耳朵也是極好,對於安彌生這些話,也是聽得習以為常,一邊吃著肉一邊對安彌生“嗚嗷”叫兩聲;這惹得安彌生拍了一下桌子,作勢站起來,罵道:“嘿——說你兩句還頂嘴!”
二飛連忙把頭低下,用肉擋住自己的狗臉;安彌生才又坐下,靠在椅子上歇了一會,回到自己的房間補覺。
吃過飯,沙安陽主動地收拾起桌子;阿飛則什麼都不管,推門往外走;這段時間阿飛發現後山是個很適合自己鍛煉的地方,所以每天都會去山上鍛煉,直到日落西山才會回來。
剛剛出門沒走兩步,就突然聽到嘈雜的尖叫聲和呐喊聲;豎起耳朵細聽,聲音基本都是“快跑哇!”“救命啊!”之類的話語;身後還在逗弄二飛的安琳兒聽到了叫喊聲,小臉“唰”一下白了,連忙叫喊阿飛,趕著二飛回屋。
沙安陽也聽見了動靜,從屋中竄了出來,探著半個身子往動靜傳來的地方瞧;安琳兒一把將他推了回去。
很快,就看見慌亂的人群被一群騎著高大長脖子四蹄獸的人追著,在路道上四處橫衝直撞;這些人個個虎背熊腰,臉上長著橫肉,看起來凶狠無比;在家中的人,紛紛把窗子和門緊緊關上,躲在屋中不敢發出任何動靜。
阿飛站立在路道之中,一臉茫然。
一個跑得飛快的年輕男孩經過阿飛身邊時,大喊了一句:“別傻愣著了!快跑,土匪來了!”
聽到土匪這個名字,阿飛就想起剛到這裏,安彌生就叫自己土匪;凝眉打量了一眼被稱為土匪的人,阿飛心中無語:大爺可比那些土匪帥多了!
土匪們也看見了阿飛;整個千城,就他一個異類,見到他們來了,居然還傻站著不跑。
其中一名長著小胡子的土匪嘿嘿笑著,甩著手中軟鞭,驅使著四蹄獸到阿飛麵前,對他一揚下巴彈了下舌頭:“嘿!你怎麼回事?沒看見幾位爺爺來了?”
阿飛眼睛一瞪,把小胡子土匪給瞪愣住了;小胡子土匪心說:這他娘的,不是同行嗎?
也就在這愣神的功夫,阿飛甩手一把將小胡子土匪拽了下來,連著給了他好幾個巴掌,罵道:“你個鳥東西,敢妄稱你飛爺的爺爺!”
阿飛力氣多大,前兩巴掌就把小胡子土匪給抽迷糊了,後麵的幾巴掌基本就是在“鞭屍”。
其他的的土匪見到小胡子被一個長得比自己幾人還土匪的人揍了,一起調轉四腳獸的腦袋來到阿飛麵前,從腰間抽出佩刀,惡狠狠瞪著阿飛:“把人給老子放嘍!不然叫你曉得曉得爺爺們的厲害!”
阿飛哪會怕這麼幾個貨色,抬起頭就回瞪了過去,目光停留在幾個土匪手中佩刀上的時候,愣了一下;仔細定睛觀瞧,這些佩刀都是鐵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