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錢,這個男人很無賴(2 / 2)

元朗垂眸,看上去很閑適,轉身繞過車頭走向駕駛座:“再聯係。”聽聲音,好一番瀟灑做派。

白墨微不可聞的鬆了一口氣,真擔心他會提起那夜的荒唐事,如果忽然提及,她還真是不知道該怎麼應對。

汽車引擎聲想起的時候,白墨朝原目的地走去,元朗座駕駛離她身邊,快速越過她,越開越遠……

車鏡裏,白墨的身影越來越遠,元朗看著她,想起剛才的舉動,忍不住想歎氣了,他竟然也有這麼幼稚的時候。

她如果能惱怒也是好的,總好過漠然相處,把他當陌生人一樣來看待。對她,他是很有耐心的,隻是追女孩子,他這還是第一次,死皮賴臉的讓他自己都不忍回顧。

……

出乎白墨的意料之外,她以為元朗很趕時間,畢竟他也是有事業的人,每天定然很忙,但連續三天過去了,他始終都沒有再出現,也沒有聯係她,好像記掛一百美鈔的人隻有她,而他早已忘了此事。

她把錢放在玄關台上,幾乎每天都能看到,每次看到,都會記掛此事,難免會想到那個叫元朗的人,她很不喜歡這種感覺。

他已經回國,不在連城了嗎?

有好幾次,她都忍不住想要撥打“一百”的電話,但最終放棄了,要錢的人是他,他都不急,她急什麼。

再轉眼間,已經是一個星期過去了。

午後陽光很好,白墨打算去福利院,臨出門前,又看到了那張被人遺棄一個星期左右的一百美鈔,忍不住歎了一口氣。

那人完全消失了,白墨開始後悔了,她那天應該執拗一些,比如說堅持當天把錢還給他,也不至於現如今天天記掛著。

出門後,她靠著電梯壁開始編寫短信。

——元先生,如果你方便的話,我想把錢還給你。

白墨盯著短信看了一會兒,手指在發送鍵上方僵了兩秒,最終刪除了短信。

開車離開小區時,想想又不妥,把車停在路邊,白墨又掏出手機,把適才刪除的短信內容又編寫了一次,這一次毫不遲疑的發送成功。

她像完成某一件重大的交接儀式一般,短信發送成功的那一刻,她靠著車背,忽然感覺無比輕鬆。

這下好了,不至於天天記掛,反正她該做,能做的都已經做了,至於討債的工作,跟元朗有關,而她隻跟還錢有關。

元朗的短信來的比較遲,也許應該是很遲。

福利院院長早已換了人,內部設施比以前完善了許多,規模也擴大了不少,白墨走在這些曾經熟悉的道路上,覺察到了時間的可怕。轉眼間,她還在這裏,但當年福利院很多同伴卻大多已經不在了。

麵目全非。她獨自在院中散著步,情緒有些悵然。有些回憶是觸碰不得的,還有什麼事情能比生死之別更令人感到無奈嗎?

元朗的短信就是在這個時候發過來的。

——最近比較忙,不得空,閑暇去連城再聯係你。

原來,他真的早已離開了連城。

白墨幾乎是下意識回了一條短信:“元先生,其實不必這麼麻煩,我可以把錢郵寄過去,或是彙寄給你。”

能不見麵還是不見麵比較好。

這次短信又等了很久,白墨正在福利院裏幫廚,忙的熱火朝天,元朗發來了短信。

白墨沒時間看,幫忙把飯菜上桌,照顧福利院成員吃完飯,跟院長商量她想每周有三天時間留在福利院裏幫忙,院長跟她聊了一會兒話,她又問了老院長退休後的地址,這才告辭離去。

回到家已經是晚上八點左右了,洗完澡回到臥室,這才掏出手機。

元朗的短信內容很簡短,隻有三個字:“我堅持。”

白墨把手機丟在桌上,隨他吧!為了一百美元,他就可勁瞎折騰吧!

下床,把玄關處的一

百美元放在錢包裏,以防萬一,若是再次“邂逅”家門外,至少她可以直接還錢走人,省的繼續糾纏不清。

白墨把錢包放在枕頭邊,這一覺睡得很踏實,出奇安眠無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