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傻?習慣一個人玩捉迷藏的小女孩,太過傻氣。
房間很早就開著燈,她走進廚房,打開冰箱,正在計劃晚上吃什麼飯的時候,明亮的房間忽然一片漆黑。
停電了。
她在黑暗裏站了一會兒,摸出手機,先給物業打了電話,一直處於忙音狀態,可見對於停電原因,什麼時候會來電的問題,各家住戶都很關心。
白墨也不打電話了,家裏是沒有蠟燭的,不管什麼時候來電,外出買些蠟燭總是沒錯的。
外麵還在下雨,很小,路麵上積水不少,她走的很慢,一天沒出門,隻當是散步了。
公寓附近有家超市,雖然停電,但電力供應卻很充足,這時候逛超市的人很少。
白墨買了幾支蠟燭,準備結賬的時候,又想到不知什麼時候才會來電,就又買了一些麵包和日常用品,家裏有牛奶和果汁,可以省下了。
白墨在路上給物業打電話,終於打通了,詢問他們什麼時候會來電,對方說大概需要一個小時左右,也許更快,說不準。
白墨想,隻要來電就好。她想事情入神,所以當她走到小區樓下,看到大喇喇停在道路中間,擋住大半道路的黑色汽車時,終於皺了眉。
倒不是車主太沒有公德心,而是站在車身旁的男人,消失了大半個月,終於出現了。
“晚上好。”身形挺拔修長的男人,縱使身著休閑裝,依然溫潤如玉,一身琉璃。
“同好。”白墨這時候寧可不要禮貌,但又頗覺無奈,這人啊!為了一百美元,還真來了,挺能折騰的。
元朗原本沒期望她會理會他,所以當他聽到“同好”兩個字時,竟忍不住笑了笑,盡管那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不冷不熱。
“出去買東西了?”他看到她手中提著超市的購物袋。
她點頭,一手拿著購物袋,買的東西比較多,有些重,一手撐著傘,想要打開錢包,比較吃力。
元朗知道她的意思,主動開口:“把傘和購物袋給我。”
白墨也想早點解決,就沒多想,把傘和購物袋給了元朗,在手袋裏翻找著錢包。
元朗沒看,傘幾乎都在她的頭頂,免得她淋濕,她低頭取錢的時候,可能因為外麵比較冷,睫毛微微顫抖著,他眼眸一熱,想起那日雙唇相貼,接吻的時候,她的睫毛也是像現在一樣微微顫抖……
元朗移開眸子,把眼睛落在她的發絲上,不其然又想起她汗濕的發緊貼在她白皙的胸前……
他想歎氣了,卻是再也不看她,望了一眼小區住戶,問她:“停電了嗎?”
“嗯。”白墨從錢包裏取出一百美元,遞給了元朗。
元朗舉了舉手中提著的購物袋,意思是兩隻手都在忙,沒辦法接錢。
“放在我外套口袋裏。”他說。
白墨能怎麼說,為了能夠盡快移走這尊大佛,她又很配合的把錢放在了他的口袋裏。
元朗看到她的動作,隻能遺憾錯失機會,如果手上不是有東西的話,他一定會抓著她的手,十指交握藏在口袋裏不鬆開。
這麼想的時候,白墨的手已經很輕快的從他口袋裏抽了出來,她去接元朗的傘還有他手中提著的購物袋。
但某人不合作,“挺重的,我幫你提上去。”
多麼貼心啊!
白墨靜靜的看著他:“元先生,我已經把錢還給你了。”
“嗯。”
白墨說話是很直接的:“所以,我們能不能橋歸橋,路歸路?”
元朗沉默了幾秒,非常認真的對白墨說:“為了討債,短短大半個月,我先後往返連城多次,這次好不容易拿到錢,你心裏難道就不會過意不去嗎?”
不會。
白墨把錢包放在手袋裏,麵無表情的看著他,“元先生,其實可以不必這麼麻煩的,我說過我可以把錢郵寄給你。”是他自己喜歡折騰,關她什麼事?
元朗笑的溫和:“我見到郵遞員或是郵寄過來的任何物件都會心生恐懼。”
白墨抿唇,藏住緊咬的牙齒,“我第一次聽說。”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你沒聽說過很正常。”把傘又體貼的往她身邊移了移,“外麵還在下雨,我們快進去吧!”
白墨頭都大了,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