適才因為餐廳擺設的緣故,女子並未看到元朗,如今一見竟是愣了愣,一是因為元朗容貌,二是元朗的氣質。如此吸引人,難免多看了幾眼,這時候女子似乎忘了,先前她還介意林弛偷瞄白墨,現如今她的行徑又跟林弛有什麼區別?
元朗用餐情緒並未受到影響,慢條斯理道:“這位小姐,再看下去,如果你男朋友指責我勾~引你,那我豈不是有理說不清了。”
女子臉當時就紅了,因為她剛才還在指責白墨勾~引林弛,現如今竟被人這麼說,能不尷尬嗎?
女子羞惱道:“她剛才盯著我男朋友看,分明動機不純。”
元朗本就是極好看的男人,如今多少帶著怒氣,雙唇微抿,棱角堅毅,嘴角帶笑,但話音卻是冷的很:“是麼?別說我女朋友沒有盯著你男朋友看,就算真看了,那也是他的榮幸。”言罷,不去看臉色鐵青的林弛,還有撒潑女子,盡量克製自己的語氣:“抱歉,在我尚有用餐興趣的時候,還請兩位退避離開。”
“你……”
就算是再好看的男人,一旦說出這麼不給顏麵的話,任誰都接受不了,女子正欲發火,卻聽林弛怒道:“還不嫌丟人嗎?”
林弛這話說的極冷,大概從不曾對女子發過這樣的火氣,女子一時委屈的眼眶直紅。
林弛也不理會她,隻複雜的看了一眼沉靜用餐,不受幹擾的白墨,察覺到異樣視線,又看向元朗。
那是一雙冷靜的眸子,帶著清晰的警告。
林弛笑了笑,他想這個男人應該是真心喜歡白墨的吧?要不然怎會如此維護她?
有人待她好,如此不加掩飾的護著她,他還有什麼不放心的?也確實不需要他擔心,在她眼裏他隻是一位陌生人而已。
最後看了一眼白墨,心裏默默祝她幸福,林弛終於轉身離開了,女子這時候也來不及憤憤的瞪著白墨瞧了,快步追著林弛離開。
元朗看向白墨,她垂眸用餐,嘴角笑意淺淡。
“笑什麼?”他發短信給她。
她倒也沒那麼好奇,抬眸問他:“你都跟他們說了什麼?”
元朗唇角微揚,帶了幾許柔情,伸手示意她近前,那陣勢倒是有悄悄話要說給她聽似得。
她不疑有他,近前,卻順勢被他攬著脖子,待想避開時,唇已經被他含在略顯冰涼的唇裏。
畢竟是在餐廳裏,再如何激烈的吻最終也轉化成了平淡。直到她氣息漸深,他這才不舍的離開她的唇,見她唇瓣紅腫,元朗眸色濃了一些。
“怎麼不避?”他笑的和煦。
“……忘了。”她有些無奈。
“下次別又忘了。”某人是極其惡劣的。
她羞惱道:“下次你別想碰我。”
元朗笑的迷人:“難說。”
夜裏宿在她的公寓,原本為他準備了客房,可誰知後半夜白墨醒來,卻在半睡半醒間看到了他。
他已經睡著了,摟著她,睡得很沉。
最終沒有叫醒他,把被子給他蓋好,棲身在他懷裏,竟是一夜好夢。
12月16日,元朗需要回國,即將過聖誕,事務繁多,不可能繼續逗留美國。
白墨需要在美國呆一段時間,送他離開時,心裏竟是溢滿了不舍,麵上卻是平靜無波的,倒也聽話,元朗抱她,她配合,吻她,她應景的淺淺回吻。
這樣的舉動無疑是惹火燒身,被某人吻得暈暈乎乎,若不是顧慮登機時間,隻怕早就把她吃幹抹淨了。
如此,原本已經上了車,車也開出了一段距離,卻忽然停了下來,他從車裏出來,像個少年一般緊緊抱著她,無需言語,他是不舍她的。
白墨笑,如此糾纏難舍,若是故人見了,怕是要取笑他和她了。
他離開後,她才發現他把家裏的鑰匙放在了她外套口袋裏。
給她發來了短信:“空閑的話,別忘了你還有另外一個家,花草記得澆水。”
白墨哭笑不得,他倒是挺會為她安排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