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歸,相處滋生愛情(1 / 2)

該啟程去美國了,時間定在了12月14日。

元朗要陪她一同前往,白墨並非不情願,隻是想到了他的工作:“你怎麼這麼閑?”

他笑,“我在政壇不受寵,混吃混喝,以後我們結婚了,有的是時間陪著你禍亂人間。”

她瞥了他一眼:“誰要跟你結婚了?”

元朗危險的眯起眸子:“白墨,說話可不能這麼不負責任,我這個人,你睡都睡了,這時候想反悔是不是太遲了。”

麵對這樣一個他,白墨還能說什麼,因為不能應對,所以隻能閉口不言。

最終他還是陪她一起去了美國,但也僅僅隻呆了一天。他雖然說得輕巧,但她心知肚明,他為她已經耽擱了太多時間,身處他那樣的位置,縱使再如何無所事事,又怎會無事一身輕?

見了幾位耳科權威專家,說突然聲音消失,這種情況近年來頗為常見,即便不是因為車禍,日常生活中也會有人遇到這種情況。但80 %的人都能在日後漸漸恢複聽力,需要時間等待。

白墨情況跟別人不一樣,因為車禍導致耳部血液供養障礙,致使神經性耳聾,藥物和手術治療基本無效,輔助儀器治療,若是聽力有所恢複,可暫時佩戴助聽器補償聽力。

一句話概括,就是把希望寄托給時間。

白墨比他們想象中更加平靜,手機上傳來一條短信,是元朗發來的。

“太陽很好。”

她側眸望向窗外,有陽光灑進來,麵對那麼刺眼的光線,就連眼睛也是溫暖的。

跟教授擁抱告別,遠遠便看到了元朗。

他站在車身旁,修身挺拔,眉目淺淡溫和,見她出來,打開副駕駛車門,等她入內,這才上車。

這一路,他並不過問她的病況,倒是她開了口:“不問?”

彼時已經到了晚餐時間,他正開車尋找停車位,聽了她的話沒吭聲,待車停好,並不急著下車,想必是有話要說的。

她開口說道:“你有沒有想過,我或許永遠都聽不到任何聲音。”

他找出紙筆:“我不介意。”筆勢僵了僵,方才說道:“我怕你會介意。”

她垂眸看著那些字跡,微不可聞的笑了笑,“我早已學會不去介意。”

他寫道:“好孩子。”

她……好像又被他占了口頭便宜。

餐廳點餐,斜前方有人頻頻望向白墨,她抬眸望去,皺了皺眉,但很快就恢複如常。

白墨沒想到會在這裏碰到林弛,顯然林弛也沒想到會在這裏看到她,所以感到很意外。

是該意外的,世界說大不大,可說小卻也不小,他們在連城遇到不算什麼,但在這裏看到彼此,難免要感慨一番了。看來,這世界還是很小的。

元朗背對著他們不曾發現異常,他們相處時間不算長,但彼此熟稔卻像是經年久遠,白墨的喜好,元朗竟都知道,菜色上桌,竟都是她平時愛吃的。抬眸看了他一眼,隱含疑惑,他給她發了一條短信:“瞧,我對你多用心。”

沒有含蓄和矜持,眸光灼灼,有光芒在裏麵燃燒著,偏生他笑的平靜,平靜中夾雜著淡定從容和安寧。

她幹脆不說話了,這時候林弛又朝她看了過來,白墨抿了抿唇,伴隨著林弛的異常,終於引起了對麵女子的注意,也禁不住好奇扭頭望了過來,看到林弛注意的竟然是一個年輕漂亮的女人,女子自然溢滿了怒氣。

看樣子,這個女子應該是林弛的女朋友了,縱使不是,關係也一定不會淺到哪裏去。

元朗知道白墨在看後桌,這已經是她第二次皺眉了,雖然好奇,但他畢竟是沉得住氣的,沒有回頭張望,隻裝作不知道,既然她不說,想必連她自己都覺得沒必要。

他們這邊相安無事,林弛那邊卻有人不高興了,所以當女子氣衝衝的走到白墨身邊,指著白墨,怒聲斥責她為什麼一直盯著林弛看時,元朗眸子寒了下來。

白墨不知道女子在說什麼,但活到今時今日,看人有時候還是入木三分的,很顯然來者不善,她並不說話,隻盯著女子看,眸光卻是半分溫度都沒有。

林弛這時候已經追了過來,扯著女子的手臂,試圖把她拉走,此舉在女子看來,明顯是林弛心虛,急於掩飾,頓時怒氣滋生,甩開林弛的手臂,眸光無意中對上元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