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3章 你喜歡我,她們就歸我處置!(1 / 3)

“哥——哥哥?”哪怕來人是羅翔,羅予琯也是舌頭打結,雙腿發軟。水印廣告測試 水印廣告測試

“三少爺!”香草更是心虛,直接的跪了下去。

羅翔冷著臉,看著滿手是血的兩個人,眼中有怒氣也又冷意思。

羅予琯的心裏顫抖不止,下意識的回避他的視線,小聲道:“哥哥你怎麼——”

羅翔冷哼一聲,一招手他的小廝就從後麵拖了個鼻青臉腫不省人事的男人過來,重重的一下扔在她腳邊。

羅予琯嚇了一跳,踉蹌往後退了兩步。

夜裏光線暗淡,隻粗略的掃了一眼,她也覺得那人眼生的很,再一細看之下就更是腿軟一個踉蹌——

被打暈的男人,赫然就是之前在北城那家醫館裏給她診脈的大夫。

“這個人——”羅予琯的腦子裏嗡嗡的響成一片,臉色慘白,幾乎隨時都要昏倒了一樣。

羅翔看著她,更是滿眼冒火。

但是這個地方也不宜久留,他勉強壓抑了脾氣,冷冷的盯著倒在地上的煙兒看了眼,問道:“她都知道了?”

“我——”羅予琯使勁的攪著手裏帕子,六神無主,半晌才虛弱道:“我不知道!”

羅翔的手指捏的咯咯響,最終也隻是對那小廝使了個眼色,“都料理了吧!”

“是!”那小廝應了,一手一個將那大夫和煙兒提著離開。

羅翔又狠狠的瞪了羅予琯一眼,然後就一聲不吭的越過她當先拐進了巷子。

羅予琯被他看的心裏發抖。

香草爬起來,扶住了她道:“小姐,進去吧!”

羅予琯沒吭聲,木偶一樣被她扶著,跟著羅翔進了門,直接去了羅翔那裏。

進了屋子,羅翔反手就給了羅予琯一記耳光。

羅予琯防備不及,直接撲在了地上,嘴角滲出血來,當場就被他打懵了。

香草也趕忙跪下去。

羅翔滿麵通紅,怒不可遏的指著她,恨聲道:“我就說好端端的你為什麼要嚷著要回鄉,與人苟且還珠胎暗結?你還要不要臉?”

羅予琯捂著臉,眼淚流了滿臉,卻顧不得傷心,爬到他腳邊去一把拽住他的袍子,哀求道:“哥哥!哥哥你救救我!事到如今也唯有你能救我了,你要是不幫我,那我——那我真的就隻有死路一條了!”

“你還有臉說?”羅翔氣不打一處來。

現在這羅國公府裏隻有他們兄妹兩個相依為命,羅予琯弄成這樣,就連她的婚事上的那一點利用價值都被耗盡了。

若不是掐死了她還得要給羅煒等人一個解釋,他自己都很不能把這不知廉恥的賤人弄死了幹淨。

羅翔也是氣的狠了,沒頭蒼蠅一樣在屋子裏來回轉了好幾圈,最後奔到桌旁連著灌了自己兩杯水,總算才是稍稍冷靜了一下下來。

往椅子上一坐,他再度扭頭,霍的一指羅予琯,質問道:“說!你肚子裏的賤種到底是誰的!”

羅予琯的手下意識的撫上自己的腹部,卻是一時茫然。

她是到了這一刻也還不能完全接受這個事實,就像是做了一場荒唐的噩夢一樣。

“哥哥!”定了定神,她趕緊擦了把眼淚,再度爬到羅翔腳下,扯著他的袍子道:“哥哥我知道錯了,這個孩子我不能留,求你了,幫我想想辦法,萬一讓大房的人知道,我就隻有死路一條了!”

“什麼?”羅翔聽了笑話一樣冷笑出聲,嘲諷的看著她,“你說不要就不要?你早去幹什麼去了?到時候這個賤種能不能弄的掉暫且不提,你自己的命還要不要了?事到如你也別想著敷衍我了事,告訴我那個男人的誰!總不至於做了這樣的事都讓你一個人擔著,趁著現在月份還早,盡快安排給你們把事情辦了,好歹還來得及!”

現在羅予琯懷孕勉強還不到三個月,如果能馬上把婚事辦了,屆時孩子落地還能以早產做理由搪塞過去。

可他卻是忘了現如今他們兄妹兩個還都在孝期當中,這件事根本就行不通。

羅予琯更是絕望,隻是含淚死死的拽著他的袍角,一遍一遍的喃喃道:“不能!我不能要這個孩子,一定要拿掉它!”

“我問你那個男人是誰!”羅翔不耐煩的大聲吼道。

羅予琯被他的神情駭住,哭聲戛然而止。

她張了張嘴,最終也還是覺得無從說起,就又往旁邊別過頭去,“哥哥你別問了,我——我——”

“事到如今,你還護著他?”羅翔氣的七竅生煙,一腳踹開她,奔過去一把將香草提起來,逼問道:“你說!”

“奴婢——”香草神情畏縮的看了羅予琯一眼,卻是不敢貿然開口。

羅翔被兩人氣的暴跳如雷,忽而便是惱羞成怒,將香草也是遠遠一推,恨聲道:“既然你不肯說,那你自己闖的禍就自己解決去吧!”

說罷就大步往門口走去,抬手要去拉門。

羅予琯一見他要撒手,卻是瞬間慌了,不管不顧的趕忙撲過去,一把抱住他的大腿,“哥哥你別走,我——我——”

“不是我不肯說,而是——而是現在說了也沒用了。”她說著就又悲慟的大哭了起來,終於一咬牙,聲音虛弱道:“是——是蘇霖的!”

“什麼?”羅翔腳下一個踉蹌,轟然撞到身後的門板,臉上顏色瞬間就變得鐵青一片。

羅予琯說完就跌坐在地上哀哀的哭了起來,一邊斷斷續續道:“我也沒有想到會這樣,他都已經答應了要娶我的,可是——可是——”

誰曾想一夜之間天翻地覆,蘇霖就那麼死了!

“哥哥,你幫幫我吧,我就隻有你這一個親人了,你救救我!”羅予琯爬過去,仍舊去扯羅翔的袍子。

“我幫你?我怎麼幫?”羅翔壓抑著聲音低吼出來,抬手指向南方,咬牙切齒道:“蘇家反了!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無可否認,如果蘇家還是如之前那般順風順水,羅予琯能考上蘇霖未嚐不是個好歸宿,他和能跟著沾點光。

可是現在——

長順王府揭竿而起,成了皇帝下旨誅殺的逆賊。

羅予琯在這個時候懷了蘇霖的孩子!

“謀逆大罪,是要誅九族的。這件事要是抖出去,不說是你我,皇上一個不高興,整個羅家都要跟著遭殃,你——”羅想道,也是心煩意亂,想要再罵羅予琯,可是這個時候罵了又頂什麼用?

“哥哥你幫幫我,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羅予琯道,迫切的仰頭看向他。  羅翔滿麵怒色盯了她好一回,無數個念頭從腦海裏爭相過了一遍。

不可否認,他心裏是幾度動了殺心的——

羅予琯闖了這麼大的禍,隻有她死了才能一了百了——

藏在背後的手指死死的捏住,羅翔的眼中慢慢的凝聚了濃厚的冷意。

羅予琯卻是不察,隻就坐在地上不住的抹淚。

羅翔往前挪了一小步,心一橫剛要動手,冷不丁就聽院子裏值夜的丫鬟大聲道:“大小姐?您怎麼這個時候來了?”

“聽說三妹妹在三哥這裏,我有點急事找她。”羅思禹的語氣飛快卻極為冷靜幹練。

羅翔如是被人打了一悶棍,動作猛的頓住。

羅予琯也是瞬時止了哭聲,神色惶恐的盯著緊閉的大門。

羅翔定了定神,給她使了個眼色,“還不起來!”

說著已經大步跨過去,大力的一把將她拉扯起來。

香草擦了把眼淚,匆忙過來扶住羅予琯。

下一刻,羅思禹的影子已經打在了門上,“三哥,方便開下門嗎?”

抖平了被羅予琯抓皺的衣袍,羅翔深吸一口走過去,開了門,微笑道:“妹妹怎麼大晚上的過來了?”

“我有點事想找三妹妹問一問。”羅思禹笑道,視線卻是直接越過他去看向後麵哭的眼睛紅腫神情閃躲的羅予琯。

羅翔忙道:“因為一點私事我說了她兩句,這丫頭臉皮薄,你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