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感興趣的,都是武器方麵的事情。
就像他和她,每次在一起,他說的,她聽不懂。她說的,他雖然認真的聽,可是她知道,那不過是他遷就自己罷了。
兩個沒有共同語言的人,怎麼走在一起?
難道取消婚禮是個正確的決定嗎?
每次想到這裏,她都會停住,因為再想下去,心就會疼。
“誰說我沒興趣。”封傲笑了笑,“我雖然是個粗人,但聞副館長不能剝奪我學習的權利把。”
“嗬嗬。”聞雋詩輕笑,“知道了,走吧。”
“好。”
兩人一前一後進入展廳,聞雋詩介紹道:“還沒有全部掛上去,隻掛了其中一部分。”
“你最喜歡的呢?”
“是這個。”聞雋詩引著封傲走過去,給他解釋。
封傲喜歡聽她溫柔的說話,那會讓自己的心特別的安定下來。
“很無聊嗎?”聞雋詩說完,自嘲一笑。
“不無聊。”封傲說完,隻聽身後,一道男聲傳來。
“詩詩。”
聞雋詩回頭看去,霎時間愣住。
來人同樣一身挺拔的衣服。
不同於封傲所穿的稍顯鄭重,他穿的是一身迷彩。
靴子踏在地上的聲音,仿佛每一步都踏在聞雋詩心上。
三年了。
整整三年,他們沒有見過一麵,甚至,連一通電話都沒有。
聞雋詩一度以為,這樣子,她會連他的聲音都忘記。
可是,在剛剛叫她名字的那一刻,聞雋詩知道,不可能。
她不會忘記關於他的一切。
他的樣子,他的聲音,他做的事情。
心髒提到嗓子眼,聞雋詩捏緊了手指,看著他由遠及近。
第一句話,她該說什麼?
好久不見嗎?
隻是沒想到,還沒等他走近,身邊人已經大步過去。
“啊!”驚呼一聲,聞雋詩看著封傲把拳頭揮向他的臉。
封傲揪住他的衣襟,怒極反笑:“周堯,你還敢出現!嗯?”
周堯嘴角破了,勾唇時扯動傷口有點疼,“封傲,好久不見啊。”
“嗬!”封傲冷笑,又是一拳。
周堯本可以躲開或者還擊,但他沒有。
他知道封傲為什麼這麼生氣。
他也知道聞雋詩不會對他做什麼,那麼不如就讓封傲替她好了。
“封傲不要!別打了!”聞雋詩回過神,快步衝上來,抱住封傲的手臂,“別打了!”
封傲轉頭看她一眼,氣喘籲籲,“他欠揍!”
聞雋詩抿唇,看了眼掛了彩的周堯,輕聲說,“別打了。”
封傲不敢置信的看著她,終究自嘲一笑。
自己還是多餘了。
不管周堯做了什麼,在她心裏,最終都會原諒的吧。
是啊,她愛著周堯。
自己又算什麼呢?
呼出一口氣,他放開揪住周堯衣領的手。
周堯坐在地上,抹了一把嘴角上的血。
聞雋詩馬上扶起他,“沒事吧?”
周堯搖頭,看向封傲,“哪天出來聚聚?我們有三年沒見了吧。”
封傲撿起地上的帽子戴好,沉聲說道:“好。”
又看向聞雋詩,他說:“詩詩,我先走了。”
聞雋詩點頭,望著他離開,才對周堯說:“我帶你去抹點藥吧。”
“嗯。”
這裏是聞雋詩的辦公室,牆上掛著很多油畫,窗台上養著花草。
桌子上還有她沒有看完的古書,周堯瞥了一眼,繁體字的名字。
聞雋詩發現他看見了自己桌上的書,抿唇,將書隨意收在抽屜裏。
笑了一下,她說:“我還是這樣無趣。”